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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地方才能得到自在?什么是污秽?什么是清净?什么是妄执?为什么人会心性暗昧,迷于事理?愚痴之人被什么所迷惑?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智者?要经历怎么样的分离才是因缘尽了?
雪休推门进来的时候直接吓了一跳:“师父,他这是死了吗?”
“我只是让他睡上一觉,等他醒来的时候便一切都结束了。”
法渡淡淡的笑着,“那镇妖塔可按我吩咐的准备好了?”
法渡仔细想过,用自己的力量来封锁镇妖塔,那封锁的力量势必会和自己有关,终究是不保险的。
所以他才耗费心思用现有的材料模拟了一个可以靠雷电和太阳能聚光造出的双向力场,他要困住小白,同时也不想让外界的人有机会伤害他。
放置在塔心的死门是第二道封印,看似是为了封印小白,其实却让灵气汇聚于塔内,即使他无法脱塔而出,依然可以如同那沙海王陵中的海蛟一般进行修炼。
“成了,封塔。”
地穴大门关闭之时,法渡原本还想多看小白一眼,然而却终于是没见着。
听闻国师处置白蛇的消息,很多民众都特地赶来围观,宝殊下了早朝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塔外原本就已经是人头济济,皇帝再御驾亲临,便把那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法渡回头看到宝殊,便朝他合十行礼:“陛下怎么来了?”
宝殊望着已经彻底封闭的塔门,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诮:“想不到你竟真能下手……朕以为你如此迷恋他,必然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他兴起洪灾祸于百姓,我自然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法渡淡然道,“只是陛下来得晚了,竟没能亲眼目睹,甚是遗憾。”
宝殊微微眯着眼睛,试图从法渡身上看出什么端倪,然而终究还是失败了,便只好报着试探的态度问他:“你真的未曾觉得心痛不忍?”
法渡抬眼望他,淡淡的摇了摇头,那双眼睛如同平静无波的湖面,读不出任何一丝的情愫。
“如此便好了……易勋,今日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朕便先走了。
明日你若是无事,便到宫里来看看朕,即便是喝茶下棋也好。”
宝殊知道法渡杀伐决断,却没想到他对白蛇也能如此狠心,脸上不由的绽开了笑容。
雪休在后面看得腹诽连连,等到宝殊走了才挤到法渡身边:“师父,我实在是不明白。
您的伤好了,血舍利也妥善处置了,若是说着兴起水灾的大罪不可饶恕,那杀了他岂不是更痛快,何必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他困在镇妖塔下?师父?”
法渡并没有回答雪休,而是望着那紧闭的塔门,仿佛真的可以从里面看到什么一样。
“你找我何事?”
云虎照例从窗户进来,脚下踏着稀疏的星光月影。
“请你喝茶。”
法渡抬了抬手,“请坐。”
云虎依言坐下,脸上的表情却写满了不高兴。
“你在怨我对虞天和白夜的处置太重?”
法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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