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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
博容温和:“怎么会?”
李令歌叹口气。
她在外人面前总是做着戏,在博容面前也要做戏。
但是比起别人,博容已经很得她信任了。
她确信他爱她。
他一定爱她——才始终不和她提当年张氏父母之事。
若是她成功了……她就要让博容成为皇夫,她会为了他,不再看天下男子一眼。
她心中念了多年放不下的白月光,本就只有他一人。
李令歌想到这里,侧脸和他说话:“容哥,你是否知道……我与你弟弟的旧事?”
博容沉默片刻。
他温和:“什么事?”
李令歌舒口气——莫非沈青梧没有告诉他?李令歌轻笑着解释:“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一些荒唐旧事。
我喝多了酒,太想念容哥,张月鹿又十分的……我想与他合作,想向他递橄榄枝,但他拒绝了。”
李令歌慢慢想来,这种事,张行简本人必然不会说。
那么李令歌稍微修饰一下,自然无人知道真假。
她小小地剖析自己的心:“……我很想你,我很寂寞。”
博容不语。
他脱下油衣,披在她肩上。
李令歌抬头,双目盈盈望他,感激、欣喜,美丽的面容万分皎白。
李令歌咬唇,她想试着离他更近一些,但千思万想之后,生怕他仍有顾忌。
她花丛中行走多年,见遍了一个又一个只有博容形、没有博容神的美男子们。
越是见多了男子,越是怀念博容。
若是博容肯回到她身边……她真想他回来啊。
李令歌不说那些女子心事,她用政务来转移自己的心情:“容哥,张月鹿想让我回朝,开出了那么好的条件,我若是不回去,就是不知好歹。
“士大夫们必然要抨击我,说我不理解少帝的良苦用心。
“少帝已经知错了,我怎能不原谅呢?”
李令歌凝望着悬崖烟雨,慵懒着拢紧博容披在她身上的绸绢油衣。
她在他面前装可怜:“可恶的张行简!”
她向博容告状:“你弟弟真讨厌。”
博容莞尔,不接她话。
他总这样,比起以前变得格外沉默寡言,甚至在别人面前话都要多一些。
李令歌不好计较,她在雨中念叨着她的烦恼,头疼着该怎么破坏张行简的计划——她自然是不愿意明日跟张行简走的。
她也不想回到东京,再当少帝的姐姐。
这个帝姬,李令歌做了太多年,李令歌战战兢兢步步为营,早已经做够了。
她筹谋了这么多年(),她认为自己远远胜过李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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