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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人的眼睛亮了亮,微微扬了眼皮,示意那影子继续说。
“呵。
我本想待我们事成之后再派人去取,谁知老天如此厚待我们,如今这蚀心珠就在高府之中。
等我们成事,我必然双手奉上。”
漆黑的角落传出了一阵女人的轻笑。
蔺惘然学着公孙琰的样儿抛了抛手中的银锁,掂量了几下,继续抛着玩。
她是习武之人,抛接这种小玩意儿本就是最最简单的事情,她若是使了力气抛到三层楼高也能稳稳的接住。
只是如今眼下无事,她也就拿着打磨时间。
她一手还揪着公孙琰的衣袖,以方便她在他手心写写画画。
只是这拉衣袖的姿势落在路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刚及笄的未出阁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跟一个翩翩少年拉拉扯扯实在是有伤风化,因此行人不少停足注目,发出几声轻轻的哀叹。
公孙琰听到不知是今日第几个“世风日下”
的时候,终于是挂不住脸了。
他有些纠结的看着旁边比自己矮了些许的小姑娘,不由有些惆怅。
寒冰阁估计真是什么仙气飘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仙阁,这小姑娘对于男女的理解估计只停留在授受不亲,没进阶到拉衣袖也不怎么好的层面上。
“惘然妹妹,你再在大街上揪着我,我真得娶你回家了。”
蔺惘然听到“娶”
这个字顿时如临大敌,一把撒手,弹到几米之外,隔了半条街跟公孙琰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要是她手里有剑估计早就长剑出鞘,跟公孙琰掰扯掰扯了。
……“好了,金器行到了,我们进去问问吧。”
公孙琰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
跳了几下,十分之尴尬。
金器行外面立了两个木招牌,写了一副帘子,文绉绉的字还用的古体书写,铺面而来的文酸味。
向来对文字没什么感触的蔺姑娘,高深的将手背在身后,跟着公孙琰走进了这金器行。
里面各色金银首饰排布妥当,里面薄薄的布帘之后可以隐隐听见敲打金银器的声音。
她是习武之人,目视极好,轻轻一撇便可以看见那打金银器的工匠手臂粗壮,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积淀下来的。
公孙琰不知哪儿又变了件衣服,干净的蓝色铺在布面上,长衫下摆还勾了几圈金线,做工十分精细。
深蓝的腰带整齐的挂在腰上,腰带中间还坠了一个温润的软玉。
腰带侧面坠着一排东西,蔺惘然粗略看了几下,大致是些香包啊,玉坠啊之类的追逐风雅的东西,只是其中一个白色的玉球瞧着怪怪的,没什么繁杂的做工,就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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