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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咪咪蹭到季琅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第三个箱子里有件金缕蚕衣,只要你不想,没人可以脱下来。
内力刀枪怎么都扒不下来的。
我本来是打算给老阁主当软甲的,现在给季兄呗???”
季琅眼瞳一震,心虚的看了眼阁内的独孤去闲,极力遏制着不断上扬的嘴角,给公孙琰送了个懂行的表情。
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对众人道:“王爷心诚,更是真心待小蔺妹妹。
季琅今日,恭喜王爷了。”
就这样,公孙琰连哄带骗,总算是把这亲给提成了。
他毕竟是如今大昭的琰王,婚娶之势,就算是做个样子,也得要昭告一下天下。
如此,这琰王大婚一事,便浩浩荡荡传遍了大江南北。
按大昭新规,婚娶之事,应该由家门尊长代他上门迎亲,以示对女方的尊重。
可他唯一能请动的“长”
,便是如今坐在龙位上的大昭帝,是以天下人都以为,这家门尊长代迎亲一事想来应是跳过了。
可偏偏大婚那日,大昭帝慕玳真的骑着骏马威风凛凛的替他去迎亲了,更有甚者,连公孙琰自己都破了规矩,跟着队伍跑去了。
如此之来,天下皆是感叹琰王妃的尊贵非常。
但更奇怪的是,饶是大昭的文武百官都完全不知道,这琰王妃究竟是何许人也,出于哪个名门望族。
外面人怎么好奇这都不关蔺惘然的事,现在唯一能烦着她的就是这一头的金首饰、五彩珠宝,还有这长可曳地的婚裙。
可怜蔺女侠这辈子都没打扮的那么像个姑娘,如今胭脂水粉,步摇金钗一齐来,差点儿没压弯她的脖子。
她眼前垂着金线和玛瑙穿成的珠帘,挡了她大半张脸,稍微动一动脖子,这漂亮的珠帘就齐刷刷敲在了她脸上,打的她难受非常。
蔺惘然小心翼翼的挪了下身子,轻轻敲了敲婚轿的窗栏,压着嗓子道:“秦烟?秦烟?这珠帘敲的我难受死了,还有多久到王府啊?”
秦烟正欢快的装着她的小侍女,闻言伸了伸脖子,瞥了眼那望不到尽头的长街,有些同情的撇了撇嘴,“蔺姐姐,你要不用手把它们揪着?我看还有好远呢,这轿子走的可慢了”
蔺惘然泄气的缩回轿子里,刚想抬手抹把脸冷静下,便想到她现在点着红装呢,抬到一半的手生生给放了下去。
她百无聊赖的靠在轿子里,任由着珠帘无情的敲打在她脸上蔺惘然在轿子上郁闷了一路,待到最后婚轿落地,她被悠悠牵下轿子时,她才慢慢生出些嫁人的悸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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