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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九娘虽很是着急,但心情不错,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团团真聪明。”
她们说着话,沈怜雪拎着一条猪肉回来。
开门一见孙九娘,沈怜雪的桃花眼立即便亮了:“大姐,可是有好消息。”
孙九娘忙拉她进屋,特别仔细锁上房门,然后才压低嗓子说:“你说的那富户当真出现了,他手里估摸有六七十张度牒,如今叫价八十,已经有人下手。”
“我一得到消息,便立即来寻你,我很是有些心动。”
虽说玉佩还没寻回来,但孙九娘却一点都不敢耽搁度牒大事,无论如何,这笔钱那她也得给沈怜雪赚到手里。
沈怜雪一听八十贯钱的价格,心里暗暗吃惊,心道无论女儿是如何知道此事,但她句句都说中。
她心里装了事,自然未曾立即回答孙九娘,孙九娘以为她犹豫,便有些急了:“哎呀雪妹子,你快下了心,若是这会儿不买,怕是要卖完。”
沈怜雪微微一顿,她伸出手来,握住了孙九娘的手。
孙九娘略有些富态,她吃得好睡得好,家里有房租,儿子又上进,自是没有烦心事。
她那一双手虽也粗糙,却因略微有些发福而显得莹润柔软,对比沈怜雪那双粗糙而冰冷的手,几乎是两个极端。
所以沈怜雪一拉住她,她便立即闭上了嘴。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认真听沈怜雪说话。
沈怜雪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大姐,你想,咱们都能得到这个消息,旁人呢?今日不光有那富户售卖度牒,等在大相国寺后门的人指定不少。”
人人都不想度牒砸在手里,手里存了太多的,总要卖出一些,便是拿到外地倒卖,也不可能几十张都能出手。
他们自然要卖出一些,分摊自己的风险和成本。
孙九娘被她一句话叫醒,她深吸口气,道:“你说,我听着。”
沈怜雪道:“我估计……我估计今日卖不出多少,能买得起的自己家中就有度牒,买不起的,便是降到八十贯还是买不起。”
别看孙九娘似乎没有正经营生,但她的房舍就是她最大的营生,即便房东要交房税和房租税,但她手里的房子实在太多了。
前面十来间临街房并三间商铺,后面还几间不临街的屋舍并三间塌房,这一个月的租金,不用细算都有六七十贯,便是交了税,又给租户们算了水钱和夜香钱,她也能赚得五十贯。
可以说,孙九娘是这汴河大街上毫不起眼的“大地主”
。
只她一贯粗布麻衣,生活简朴,外人便总以为她只是个靠房租生活的普通妇人,想不到她其实家私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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