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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阳晚上回家,下车后门口的侍卫说:“今儿下午九爷家送来一张请柬,说后日他过寿,请您和公爷去吃席。”
“过寿?”
弘阳皱眉:“怎么记得是八月啊!
这才七月!”
侍卫说:“是八月,但是九爷想在七月过。”
舅舅任性,弘阳这个外甥能说什么?就接了请柬,回家后跟管家说:“赶紧收拾出一份像样的寿礼送九舅舅家去。”
管家对这个有经验,家主兄弟姐妹众多,每一个月都有人过寿,所以家里面一些祝寿的东西都是常备的,能立即收拾出一份说的过去的厚礼。
弘阳拿着请柬进了扎拉丰阿的画室,这里只有几个收拾卫生的太监,并没有见到扎拉丰阿。
太监说:“公爷去照顾大格格院子前面的那株绿绣球去了。”
弘阳又往河边去,安康的门前,一棵绿绣球在一排红色紫色的花朵中很显眼。
扎拉丰阿正在剪掉凋零的花朵,看到弘阳回来就问:“今儿回来得早啊?”
“嗯,今儿被舅舅叫到园子里说话去了。”
这时候有太监挑着水桶过来,扎拉丰阿说:“你往边上让让,天热,一天要给绣球浇水两次。”
太监把水桶放下,扎拉丰阿拿着水瓢舀水,弘阳立即说:“阿玛,这事儿儿子来,您拿着这些。”
他把请柬塞给了扎拉丰阿,接过水瓢就要泼水,扎拉丰阿说:“浇它的根儿,别把水倒在花朵上了。”
说完他低头看请柬,也纳闷:“九爷不是下个月过寿吗?怎么这时候啊,我恍惚记得有人是七月,是……”
弘阳说:“是过世了七舅舅和二十舅舅,他们两个是同一天。
同一天的还有十五舅舅和二十三舅舅。
只是七舅舅不在,二十舅舅又去了热河,七月二十五也没人在京城过寿。”
“那也不该九爷过寿啊!”
弘阳说:“咱们别管这么多,到时候咱们爷俩去吃席。
这个消息放出来之后,只怕外边有人骂九舅舅是为了敛财才提前一个月过寿。”
官员三节两寿收礼是某些规则里允许的,就有官员钻空子,一年给自己过几次寿,就是把行贿转化成寿礼掩人耳目。
“按说九爷不缺这几个钱,但是这次有点反常。”
扎拉丰阿把请柬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拿着剪刀看弘阳给绣球浇水。
弘阳能猜出一些端倪来,因为下午雍正叫他过去,就是让他做好准备接任舒宜尔哈的位置。
然而这种事儿还没有确定,舒宜尔哈这位姨妈还好端端的,看不出要倒霉的模样,所以他也不好跟任何人说。
弘阳把瓢递给了太监,跟扎拉丰阿商量:“阿玛,剪几支回去插瓶吧。”
扎拉丰阿就把剪刀递给了弘阳,让他看着剪。
到了九阿哥过寿的日子,该来的人家都来了,看上去这里布置得喜气洋洋,也很热闹。
扎拉丰阿和弘阳下车后来到门前,看到是世子弘晸在迎客。
弘晸看到他们父子两个来(),小跑了两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先打招呼:“姑父和表弟来了?姑父好久没出门了吧?”
扎拉丰阿说:“是啊,太热了,就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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