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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毓反应过来,伸出掌心与她瞧,缓缓道:“我昨日回去经过一处首饰铺子随意买的,没想到我们不约而同。”
他掌心躺着一对鲜艳欲滴的红宝耳坠。
秦桑桑放下船桨,将身子向前探去,娇声道:“呆子,你竟没发现我没有耳洞吗?”
赵毓见她的芙蓉面探来,竟支吾起来:“我没看仔细……”
秦桑桑抿了抿唇笑道:“无妨,我先收下了再说。”
说着便从他掌中捻起那对耳坠,在自己耳垂边沿比了比,“好不好看?”
远处天青翠色水波粼粼,少女一袭红衣越发显得肌肤赛雪,红宝耳坠盈盈地荡在她耳边,赵毓静默了半晌笑道:“好看。”
后来两人分别在即,秦桑桑红了眼睛说自己把耳坠弄丢了。
赵毓忙安抚她无事,并将自己贴身的玉佩作为信物送给了她。
两人执手约定,来年东山清溪渡口再见,赵梦池便来娶秦桑桑。
原来赵梦池再也没去过东山。
秦桑桑忆起往事不免有些鼻酸,暗恼自己未免有些死心眼。
这件事她爹秦惟也评价过,道遍见情痴,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都有些迷惑,到底世人是多情还是无情。
秦桑桑虽不知她爹哪里见得许多情痴,但想到自己的父母相携一生,乃武林中有名的模范,生在这样的家里她为情专一些也是自然,只是对象有问题罢了。
从始至终秦桑桑都不愿承认是自己眼光不好,她觉得当年的赵梦池绝不是一时兴起,当是慎重地喜欢上自己并慎重地求娶的。
只是赵梦池自己都没想到他有帝王气运吧。
秦桑桑倒也承认,她做不了一个皇帝的妻子,可能也做不了一个皇帝的妃子。
当年头脑充血进了皇宫,也得亏赵毓不要自己,不然现在说不定就在宫里呆疯了。
只是胸中仍有块垒,要赵毓亲自解之。
许久的沉默后赵毓拢住那枚玉佩,沉声道:“我回到洛阳,心中不胜欣喜,想着要在父皇面前多挣一些功劳,好叫他看重我几分,我方能寻得机会自己求一个王妃。”
思及此处赵毓不免笑了笑,“帝王家更讲父母之命。
他虽不当我一回事,却于我有生养之恩,我能有的体面都是他给的,君父在上,我应当更听话才是。
更何况他后来还封我做储君,是要将手里的江山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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