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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苏卢挺身仗剑,右手别在身后,蓄势待发。
说实在的,凌苏卢的剑法胜在好看又炫酷,擅长表演,不擅长偷袭,陈炽又是高手奇才,凌苏卢能否一击得手,实在难以定论。
正在此时,陈炽抬起头来,把凌苏卢吓得差点后退两步。
原来陈炽的嘴边尽是黑色的血块,陈若初白净的脖子上被他咬出了一个大口子,却不见血流出来。
映着那道缢痕,更显可怖。
看着陈炽的样子,饶是凌苏卢心理素质再好,也想叫一声“变态”
。
陈炽却浑然未觉似的,痴痴地对着陈若初笑。
“若初,如果我将你吞进腹中,我们便能长相厮守,你永远都不会想着离开我,也不会离开我,可对?”
陈炽眼中嘴角尽是笑意,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说罢,又俯身上去,如野兽般开始在陈若初身上撕咬。
他甚至一点都不介意站在门口的凌苏卢,以背冲着他,周身上下都是破绽。
凌苏卢凤眼一眯,露出与平时玩世不恭截然不同的严肃神色,周身也如弥漫起杀伐之气来。
他右手手指一动,剑尖在晨起寒冷的空气中不易察觉地一抖,闪电般刺向陈炽。
陈炽犹伏在陈若初身上,剑锋袭来,他按住陈若初的肩膀一使蛮力,竟将她抱起来,一人一尸一同滚落床下。
陈炽也不慌,足尖挑起扔在地上以红绸包裹的玄铁剑,左手揽着陈若初不放,右手已将剑柄抓在手中。
凌苏卢一剑刺空,力道过大收势不住,没入床板寸余。
此时凌苏卢与陈炽距离不过尺余,凌苏卢哀叹一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陈炽却没有动手,似乎是为了欣赏凌苏卢狼狈的样子,只阴恻恻地笑。
“凌公子,当初你要得陈若合,我得陈若初,不是说好的,为何如今失信?天下人皆不愿我得陈若初,我便杀光天下人!
首先便是你!”
陈炽真的疯了。
凌苏卢想,最为可怖的是,他疯得竟然如此冷静,连言语都有条理,却在堂皇言谈之间,杀人无数。
趁他说话的间隙,凌苏卢去拔陷入床板的剑,没拔下来,见陈炽眼睛都成红的了,料定他是动了杀心。
好在陈炽此时尚在屋角,没有堵住门,而且因为抱着陈若初的缘故,动作也并不快。
凌苏卢往门外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叫“雅蠛蝶”
。
这客栈中的掌柜和伙计见得陈炽进来,又听到楼上房间里有动静,知晓陈炽就是杀人无数的小魔头,哪个敢上来看,早都跑远了去。
凌苏卢冲到楼下,本来想从正门冲出去,犹豫了一下,却跑到了后面的厨房。
他已经失了剑,最好能寻把菜刀之类的,也不算手无寸铁。
厨房里浓烟滚滚,灶台上烧了一大铁锅的油,已经翻滚沸腾,冒着烟。
可能是厨子跑得急,没有把这锅油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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