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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叙便也不追,只找小二打听了这位陆公子的来历,果然这位陆公子家中与皇家沾亲带故,所谓“表哥”
,十之八九便是那位传闻中的太子殿下。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闻叙并不急着进宫,事实上如果他想,哪怕不能动用灵力,也多的是办法将盛京的水搅浑起来,并且让自己迅速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人物,但他这个人很喜欢“放钩子”
,痛快地给人一刀有什么意思,他从前被生活的刀活生生割了二十年,他难道不应该讨一些利息吗?“闻相公,你不回去温书了吗?”
“心情有些烦闷,便出去走走。”
小二心想,这位举人老爷生得如今俊美,书读得这么好,出手还如此阔绰,倘若是他,睡梦里都能笑醒,哪里还能有什么烦闷哟。
陆集憋闷地回了家,其实他也是偷跑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就被老爹发现,回家不仅挨了顿打,还连出去的狗洞都被堵了。
这下好了,当真是一点儿事都办不成了。
“小五啊,有些事情终究是人力所不能做成的,太子殿下不会怪罪于你的。”
“祖父,可我心里难受。”
陆集心里难受的同时,脑子里却莫名划过了一张年轻的脸,分明就跟表哥长得()一模一样啊,就是比表哥年轻一些。
好奇怪啊,他心里为何会如此在意?“就这般难受?若不,祖父教你功课?”
陆集一脸不如杀了我的表情:“祖父,我跟你说一件怪事。”
陆老太爷早已颐养天年、不问世事,如今只是太子妃的娘家出事,自然还未到他着急的地步:“什么怪事?”
“我今日在诚意楼,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人。”
“何等奇怪?”
“他跟我太子表哥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怎么可能……”
陆集兀自低着头说话,却没见到祖父脸上惊愕的神情,“不过他更年轻一些,看着也就比我大个一两岁,他还自称是什么碧洲郡来的举子,您说他这么年轻就考上举人了,以后岂不是要入朝为官?”
碧洲郡,对上了,陆老太爷这会儿已是心惊肉跳:“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他自称姓闻名叙,闻叙,倒是一个好名字。”
对上了,是九年前那个进京赶考的孩子!
他竟没死,又跑盛京城来了?这孩子是悍不畏死吗?就非要闯盛京城这摊浑水不成吗?陆老太爷心里就跟烧了油锅似的,这会儿但凡掉进来一滴水,都能将他整个心肺点燃,加上如今英国公府出事……不行,他得想法子在其他人没发现前,送这孩子离开京城,不论用什么手段。
“祖父,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容貌相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新鲜事,你也安生一些,祖父也累了,你自回去休息吧。”
陆集虽觉得祖父不太对劲,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是夜,宵禁之后,诚意楼门前的彩楼都黯淡了三分。
闻叙三人自然还未睡,卞春舟正饶有兴致地说着打听来的消息,也不知是自哪里听来的,就连英国公府的要案,竟都讲得有头有尾。
“很简单啊,我和他偷偷潜进了大理寺和刑部,用隐身符,可方便了。”
闻叙:……“其实本来还想跑皇宫里看看的,但是皇宫四周似乎有阵法的痕迹,果然能人异士无论在哪里,都能混到顶尖的位置。”
闻叙心里一动,刚准备说话,便听到了院中有几不可闻的足音出现,这么轻的足音,自然不可能是诚意楼里的小二帮工。
“他们——”
不会是来刺杀闻叙叙的吧?卞春舟心中惊愕,这才出去在盛京城里晃了半日,晚上就来了刺客,闻叙叙到底出身啥家庭啊,刺杀这么讲效率,这行动力要是搁电视剧里,高低得是个最后赢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时迟那时快,便有一柄寒冰短刃直接刺破纱窗夺命而来,这短刃极薄极快,上面尚且还附着外面冬夜里的寒凉,闻叙和卞春舟却是动也未动。
因为陈最动了,当然这种程度的刺杀,他连刀都懒得拔:“恶客盈门,便才这点水平?当真叫人好生失望。”
卞春舟忍不住戳了戳闻叙叙:这话,你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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