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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示意他立刻下去。
乌斯卡夫拧眉看着前方,隔着一层帘幕,看到长方形的桌面上,大王子的身前似乎有个黑黢黢的人影趴在那,乌斯卡夫想说什么,可提特摩斯那张脸,阴沉的吓人,他支支吾吾的脑中白茫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弯腰行礼,将月表放在一旁,退了出去。
走的时候步伐都不大稳当,他是从平民阶层一路晋升上来的,容眠是他的知音,才有他如今的辉煌地位,容眠是他最敬重的人,只是,这深更半夜大王子出现在他知音的房内,而那一团黑黢黢的影像,乌斯卡夫忽然后背打了个冷噤,他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退出去的时候袍服因为走的太极,端的一下绊了个满怀,但这不是他在乎的重点。
今晚月明星稀,的确不适合外出。
人走后,容眠扶着桌案一角干咳,提特摩斯体贴的给他递去一块锦帕,他接过匆匆擦了嘴。
看着容眠小脸憋得红扑扑,鼻尖薄汗如雨般钻出,提特摩斯神闲气定,将纸卷合上,看着容眠一派领导对属下的关怀备至:“夜间凉,大供奉的窗子要及时关,冻出病来,本王的登基意识上可没人有资格给我祈祷。”
容眠嗓间的粗|硕感还在,说话声音已经哑了大半,提特摩斯倒会装,他这咳嗽不停到底是谁造成的,大半夜来这里发疯,容眠心中又气又恨,“多谢殿下关心,臣一定照顾好身体,如约为您祈福。”
“本王看好你。”
提特摩斯拍拍他的肩,满是看重。
容眠差点想跳起来用桌上的碗将他砸死,心中不耐:赶紧滚吧。
他有点后悔决定留下来搏一搏,早知道在先王墓地时就策划着逃跑,也比现在安全。
提特摩斯就是个辣鸡。
人走后,绒面从鼻腔内狠狠嗤一口,他要想法子一定要想法子,结束这种非人的对待。
门口。
伊蒙站在夜色弥漫间,看到提特摩斯从里面出来,眼底闪过诧异,随即他沉着嗓子:“大王后那里尚且安静,有份边关传报。”
说完从袖口间拿出一分密报,呈上。
提特摩斯接过,眉眼冷淡清明,二人顺着祭司院的廊道一直往前走,“迦南君主之前一直臣服与埃及,先王在世年年缴纳朝贡,从不拖欠,现在看老王上离开了,尾巴竟然敢往上翘。”
伊蒙不屑嗤笑,温润的眉眼中潜藏一股锋利的冷。
“我们的人来报,近期迦南有意无意的接触黎凡特区的米坦妮国王,恐有背弃之意。”
伊蒙最看不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有始无终,他最讨厌。
“米坦妮一直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迦南一个小城邦,吃里扒外,也罢,不差他一个。”
既然选择跟他为敌,那就别怪他,提特摩斯的双眸在夜色中泛起阴鸷,像荒原上的狼毫不掩饰他的阴狠。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王子的登基大典顺利举办好,这个叛徒,惩罚他也不急于一时。”
伊蒙接过提特摩斯手中的密信,眼中都是轻蔑。
提特摩斯点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寒芒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说来也就差一天就是他登基的大日子,想到那张不清不远的脸又要装的非常欣喜的给他念祷告祝福语,提特摩斯心情就大好。
“让萨卡拉的人继续盯着,后面估计有场硬仗要打,让他的兵最近都勤着点。”
提特摩斯淡声道。
伊蒙点头,看着提特摩斯离开,心中忽然有抹疑虑,他家王子从大供奉处出来,不由联想到前天日子大家传的,王子的寝殿内,大供奉与他密谈整夜。
难道是他一直忙着办差,真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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