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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奶:“是,晒太阳。”
就完美。
大奎爹和大奎娘下田干活儿去了,一个扛着锄头一个背着柳筐,大慈悲山脚下有一丛一丛的叫做大柳,可实际上并不大,是柳编的取材,结实耐用。
这个时节,村子里的人都去田里干活儿了,吴阿奶就显得有些孤独起来,她还是喜欢看着村西方向,觉得小姜头没准一会儿就蹦出来了。
手里拿着一朵桂花:“阿奶,看,这是真的桂花!”
可是啊,长安城根本没有桂花,杭城的桂花,也根本不是八月开。
就在这时候吴阿奶忽然间眼睛睁大了,因为她看到从村西过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个人的身影像极了小姜头。
吴阿奶扶着墙站起来,脸上已经堆起笑意。
可她很快就发现看错了,来的不是几个人,而是好多好多人。
一大群,数不清。
手里都拿着刀,这让吴阿奶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躲避战乱的时候,那年的杭城老家,就是这样一群拿着刀的人闯进来见人就杀。
“快跑啊!”
吴阿奶使劲儿喊。
为首的那个人皱眉,他快步走到吴阿奶面前,一把掐住吴阿奶的脖子把人举起来,吴阿奶瘦小的身躯离开了地面。
“老不死的,喊什么喊?!”
那人抬起手给了吴阿奶一个耳光:“村里的人呢?都去哪儿了?”
吴阿奶很急,很怕,她问:“你说什么?”
那人眼神里泛起凶光:“装傻?”
他单臂按着吴阿奶靠在墙上,手开始逐渐发力:“村口那个泥塑是谁?叶无坷在村子里还有什么亲人?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老人家更急了,更怕了,她使劲儿摇头,脖子被掐着她连呼吸都困难,也就更说不出话了。
“妈的。”
那人骂了一声:“跟我装聋作哑?那就从你开始,反正这村子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他另一只手的刀抵住了吴阿奶干瘪的胸膛,刀尖开始往里送。
就在这时候从吴阿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修长,干净,指甲缝里一点儿泥土都没有,和印象之中的农村人的手完全不一样。
这只手从吴阿奶的脖子旁边伸过来,贴在持刀人的脸上,然后......往墙上一按。
砰地一声,脑壳直接爆开。
吴阿奶掉下来的那一刻被一只手接住,像是接住顽皮爬墙的小孩子一样把吴阿奶抱在怀里。
来的人是个很高还有些瘦削的年轻人,有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皮肤白的像是女人,长的也有些像女人,眼睛稍显细长,单眼皮,嘴唇很薄。
“三奎!”
吴阿奶看到这个年轻人的脸就喊起来:“快跑!”
三奎不跑,他把吴阿奶轻轻放下来:“送阿奶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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