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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叶梅想见大娘子的时候,爷或许就知道了叶梅要说什么。
“她不想跟我再有瓜葛,更不想,承我的恩情。”
“你不懂她,她不是弱柳,也不需要扶风,我说得多,反而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将多余的枝叶剪掉后,潘宁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过来身,他认识的云娇,就是这样的人,对于自己不信任的人,她讲究利益分明。
欠他的,她会想办法还清。
所以,有些事,如果是他来说,就会让她以为,是他派人查她,监视她,她会更加厌恶反感他的。
余皓耸了耸肩:“爷为大娘子考虑的还真多,只可惜,人家不领情。”
再加上二人如今这样的身份,真不知道有朝一日,大娘子知道实情的时候,会怎么对待爷了。
潘宁抬眼看他,听着他的话,那道视线让余皓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而后便听他说:“自己去领罚。”
“啊?爷,属下又做错了什么?”
怎么就要去领罚了。
“要我提醒?”
听到潘宁这句,余皓一瞬明白,是在大牢里,他对大娘子说的那句话。
“属下知道了。”
余皓低头认下,这件事,他倒是反驳不了,明知道爷最在乎大娘子,他偏偏嘴贱。
夜间,潘峰难得来了降安堂,陈文巧看到他,心中一喜,上前道:“主君,我让人备了您爱吃的,待会儿就能用饭了。”
潘峰听到她的话,示意她坐下:“夫人不必忙碌,我听家里人说,宗林媳妇今日送了银钱过来?”
陈文巧面上笑意不减,大方承认,就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问话,却还是回道:“娇娇听闻老夫人归家,恐咱们大房失了脸面,这才送了银钱过来。”
“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潘峰抬眼看了她下,而后点头:“她是个识大体的。”
“前几日同你说的,给溪尘相看人家的事情,如何了?”
潘峰端起手边的茶饮下一口,想着这几日朝廷上的事情,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我看了几家,只是有些不合适,溪尘如今也是六品官员,门第太低,有失身份,门第太高,却又有些受制于人。”
她起身走到潘峰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给他揉着:“主君也莫要着急,婚姻大事,是头等重要,要仔细些,免得将来夫妻二人过得不如意。”
“溪尘既喊了我一声母亲,我就要多替他着想才是。”
陈文巧小意温柔,字里行间都是在为潘宁打算,潘峰那张脸才露出一笑,伸手拉过她的手:“夫人有心了,你能这样想,我很是开心。”
“这孩子有出息,将来定然能为你挣个诰命身份回来,对他好些,不亏。”
潘峰之前一直觉得陈文巧对潘宁不上心,他也自觉理亏,没敢要求她怎么做,眼下听着她的话,觉得她能想通,确实难得。
“瞧主君这话说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主君的孩子,养在我膝下,这也是我该做的。”
陈文巧眸中划过一丝厌恶,但什么都没说,哄得潘峰开口说今夜要留在降安堂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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