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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怕,来就来,打起来他不是我们的对手。”
“现在还不是与任何人对手的时候,以后大家小心点吧。
这样看,新府还不能太早过去,对付柳青一个,总比对付一群眼线容易。”
李奏的眼光继续回到矮桌上摊开的堪舆图上,前世东都曾遭蕃兵洗劫,惹怒了皇兄,苏姑父也因此被削了都防御使正职,成了带兵打仗的副职。
当时苏元枫写信给自己,说苏家是冤枉的,叛乱的藩军明显是有内应才能攻破洛阳军防线,奏报送上去,圣上不但不查,还扣了他们一年军饷。
可当时自己被贬县公,区区一个内侍御史都可以随意侮辱他,他又如何能够帮得到苏家?
苏家的转折,就是从这个藩军洗劫东都开始的。
苏小表妹被推下河又遭刺杀,她一个小丫头,跟谁有那么大的仇?会不会与这件事有联系?
想到这个小表妹,李奏耳朵里立刻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由得眉头也皱了起来:
苏元枫怎么没被她吵死?这女人是不是没脑子?昨天都快被淹死了,今天就能笑得那么开心
也对,她是没脑子,昨天就失忆了。
隔壁的苏小表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
她正和五郎在小书房里吃小食,今天五郎买的是“笼饼”
,就是用蒸笼蒸出来的,带馅的饼。
这哪是什么饼?不就是肉包子嘛。
好吃!
小书房里只有四张矮桌,其中三张都是小一号的,被洛泱当成凳子坐在上面。
苏元桥笑道:“别的记不住,毛病却记住了,你小时候就喜欢往桌上坐,先生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得,只好给你起了个名号叫‘苏六郎’,说你是我们家的男子。”
“那挺威风啊!
有五个兄长,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
洛泱拨弄着架子上摆着的两个牵线木偶,颇有些骄傲的说。
“你兄长何止五个?”
元桥拿起一个木偶扯着线,让它手脚动起来,动作甚是滑稽,洛泱也来了兴趣,拿起另一个,笑咯咯的扯着线让两个木偶人打架。
元桥看她高兴,接着说:
“隔壁公主府里的裴大郎,不是从小当你是亲妹子来宠?这傀儡还是裴表兄替你做的呢。
想起来了吗?”
“裴表兄做的?难怪那么丑。”
“哈哈哈哈若是当时给他听到,一定会气死!
三兄替你做的是风筝,两人非要争哪个做得好,结果你把三兄的风筝扔荷花池里去了,裴表兄得意了半天。”
“啊?我小时候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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