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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方才已经让人射过一轮箭了,船上似是已经倒下了一批人,但那些船却仿佛是不管不顾,仍旧照着他们冲过来。
将军用千里镜一望,立刻下令:“停止射箭!
这些船恐是有诈,怕是要效仿赤壁之战!”
副将面上一怔:“可如今仍是西北风,若是他们点火,火先就扑回去了。”
“火不敢直接放,那羽箭呢!”
将军立刻下令,“所有步兵上前防范,恐有人趁乱登船!”
说时迟那时快,那些船上忽然亮起了一团团小火。
数百只燃着火的箭雨真个朝着岸边的船飞来。
与此同时,已经到了接近大船边的小船里忽然蹦出了许多人,飞爪勾住船舷,就要爬上去。
甄重远领兵来到东南边时,还能远远望见几里外岸边交战双方那激烈的场面。
正如甄重远所料,水师压根儿没有想过有人已经渡了河,几乎所有主力都在岸边,这里只留了个百人小队看管。
甄重远这回提前带来的个顶个的机灵,几乎无伤就接管了粮草,还没让一个人跑掉。
他们也不多留,只抄起运来的车一车车飞快地运走粮草。
不出两刻,这里干干净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回去的时候,秦易留恋地看了一眼岸边的热闹,挤到了甄重远身边,一边推着车一边问:“老大,为何我们不前后夹击?干脆灭了那武夷水师?”
甄重远扶着车:“这一仗,武夷水师输不了。”
安王手下最缺的就是水兵,哪怕甄重曜这个冬天都在让人训练水兵,也不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和成立了两百年的武夷水师相提并论。
再者,自己也就这五千人左右,别人说不准把他们当水师一伙全灭了,他找谁说理去?
郑老大早就备好马牛和车等着了。
见到他们来,他们立刻就上前去将粮草都转运了过来,分几条道分别往东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连珞珞猛地惊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床尾处,只有一星小灯还亮着,入眼仍旧是熟悉的陈设。
旁边的小床上,馒头正呼呼大睡着。
屋子里一应都和入睡前一样。
虽是初春,连珞珞也出了一身汗,心还砰砰直跳。
见各处都安好,她伸手摸到了胸前挂着的绳子,这才心定了下来,躺了下去。
胸前挂的是一枚羊脂白玉的平安扣,是甄重远离开那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自他走后,平安扣从不离身。
每每她从夜间惊醒,或是思念成疾的时候,只有它才能给她一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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