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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水波变得有些紊乱,很快一颗硕大的龙头出现在重樾身侧,重樾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敖必头上的鳞甲。
“这是什么?”
敖必顺从的让重樾的手在他头上抚摸,刚才的暴戾已经烟消云散。
“还挺好看的。”
“刚才我之所以忘记反抗,是因为刺伤那个叫云衡的修仙之人的时候,从他的脖子里掉出这个东西。
这是玉蝉,是冠蝉,用在帽子上的装饰,并不是悬在心口的护身符。”
重樾看着掌心的玉蝉,眼神变得柔软。
“我也觉得很好看,我娘第一次把它拿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好看。”
“重樾…”
敖必有些不知所措,重樾的时代已经消失了百年,他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沾染着他回忆的故物,而且还是来自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我娘不是王妃,她只是我爹做琅琊王时候的淑仪。”
重樾自顾自的说着,“小的时候,我一直藏在别院的西厢没什么机会见她,她总是偷着来看我。
我八岁那年,叔父死了,我爹继承了皇位,我们搬出了琅琊王府。
那个时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把这个给我,说是弱冠的礼物,到弱冠之年还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提前送我礼物,但是心里还是欣喜的。
那天晚上,我和我娘一起躺在西厢的软榻上,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和她一起睡。
她就这样撑着胳膊,”
重樾说着比划了一个姿势。
“我娘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特别漂亮。”
重樾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染上了浓重的绝望,“那天之后,她就死了,在我们入皇宫的前一夜,缢死在自己的厢房里。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死,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想不通的。
她死了,而这个玉蝉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从来没有间断,记忆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娘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
只有看到这个玉蝉,把它捏在手心里,才会明白那些事情,不是我的幻想。
在琅琊王府的时候,有过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她是生我的人,却没有办法陪在我身边。
甚至短短的一程都不可以。”
“重樾…”
敖必又喊了一声重樾的名字,他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重樾很多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十分强势,任何的怜悯和安慰都是对他的不屑。
敖必能做的只是这样一声一声的喊他的名字。
“明明说过,前尘往事我我都抛下了。”
重樾轻轻得笑了声,这凄然的笑声更像是自嘲。
“我真的…”
重樾的话没有说完,敖必不知道他是想说我真的放不下,还是我真的很想她。
他猜不透重樾的心思,一直都是。
重樾把手里的玉蝉轻轻一抛,它悬在空中,发出小小的光晕。
重樾抬起手在玉蝉周围绕了个圈,转过头看向敖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个玉蝉…好像封印着什么东西?”
敖必仔细的打量着玉蝉,似乎被法术高强的修仙之人下了很重的封印,让人看不透深藏其中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q蒂的地雷~最近特别忙,更新时间不定,等到了9月以后,应该会稳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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