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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瑶姬才回过神来:“教主,你会不会把秦挽逼得过急了?”
杨慕言轻笑数声:“瑶姬,你倒是对他无比爱惜,不过如果逼急了最好,我觉得太过平静,才叫腻味,不如找些刺激……”
“教主。”
瑶姬忍不住道:“秦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为何还要如此?”
瑶姬只见床前垂下的帏帐轻动了一下,杨慕言从帐中伸出一只手,白皙无暇,比女子更加修长有力,比起男子却又略显纤细。
指甲透出好看的粉红,就象清晨的滴水观音般似乎能温润的滴出水来。
那好看的手中轻握着一支牛角梳。
极普通的样式,但从色泽与光滑的程度来看,这把梳子似乎已是多年的旧物,虽不名贵,却因为久经人磨娑而显现出迷人的光彩。
“你说他会不会想反了我?”
杨慕言的语气懒洋洋的,似乎极不在意。
“我倒不想做这个教主……对了,你知道这角梳是谁的吗?”
瑶姬万分不解,试探道:“难道是那个燕南悠的?”
杨慕言没有应答,只是将手缩了回去,瑶姬这里望不到帐内的情形,但却估计杨慕言是在抚摸把玩。
“……你说,如果他发现贴身之物丢了,会怎么样呢?”
杨慕言高深莫测的说道。
瑶姬略一琢磨便答:“自然是心急如焚,四处寻找……”
“那,若是找不到了,将如何?”
杨慕言一改平时说话的懒散,语气中的期待与笑意明显得瑶姬立刻便有所察觉。
瑶姬想了想答道:“一开始想必会十分伤心难过,日子久了,就会有别的心爱之物,渐渐也就淡了,不再寻找……”
“说的好。”
杨慕言隔着帏帐拍手大笑:“你说,若是哪天我被反了,身无可去之处,燕南悠会不会收留我?”
瑶姬愣怔片刻道:“燕大夫不像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许起初会犹豫,但若是教主真无去处……”
“对极,燕南悠虽然看着无情,实则并非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
杨慕言的声音听着喜孜孜的,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瑶姬觉得浑身发冷。
她看着杨慕言长大,自然清楚他如今喜怒无常的性子是如何形成,可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
难道说,他分别对不同的心腹传授不同武功,又默许对他们的骄纵,就是为了滋养他们的野心?难道说,杨慕言喜怒无常,惹得教中人敢怒不敢言,又以非常手段壮大太一教的势力,就是为了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野心增长得更快?这一切一切,难道仅仅是为了骗取燕南悠的信任?
这种推断太过匪夷所思,若真如此,杨慕言岂不是为了这个计划筹备了许多时候?瑶姬第一次觉得,杨慕言的心思她已经无法看透。
武天德自见了铁铉的惨样,就一直念念不忘,他想去探望一番,却又碍于燕南悠冷冷的拒绝而犹豫不前。
杨慕言来的时候排场虽大,但笠临之后并没有引起太多喧哗,除了他和明空这一辈的弟子仍保有神智,其余人几乎都陷入痴迷的境地。
就连纪仙儿,由于内功稍逊,若非武天德以内力相助,只怕也是要在杨慕侍女们的靡靡之音中当场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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