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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居高临下地回望着她,换上女装的若舒顺眼多了,发上未打蜡油,些许碎发自然垂落,与发间的珍珠坠子一同随风拂动着,虽不是绝色,但十分耐看,尤其那双眸眼,宛如深潭,极易将人拉入其中。
身着素净的裙衫,越发显得稚嫩,也将秦道川拉回到现实,他面对的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专横跋扈些也属正常。
见秦道川非但不答话,反而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自己,“不用比较了,无论身高和容貌,我俩皆不般配。
你也不用孝字当头,事事委屈求全,何不趁此换种活法,说不定——一切会不一样呢?”
“你无非是介意坊间的流言,我昨日已说过了,事事回避即可。
今日我已如实向兵部告假,想必待我归来,已天下尽知。
她再有妄念,也只得放弃。”
秦道川斟词酌句,小心地解释着。
“我问你,若你祖母不逼你,你还会如此么?”
若舒又问了句。
秦道川内心抓狂不已,这刚说清了贺诗卿,她又扯上祖母。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不是儿戏。
既然定下了,我便从未想过反悔。”
若舒问道:“你就没想过,娶一个令自己心动的人么?别扯贺诗卿。”
前半句与后半句的语气截然不同。
“你我素未谋面,一切为时尚早。”
秦道川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神,他并不擅于此,也因此十分的尴尬。
“其实看人跟相马一样,喜欢不喜欢,第一眼就决定了。
我定要嫁个令我心动之人,可你除了让我失望再无其他。”
既已做了决定,若舒便不打算反悔。
在秦道川心底,一股挫败感由然而生,今日的若舒与昨日判若两人。
昨日她颠三倒四地说着醋意横生的话,当时确实觉得不可理喻,可晚上躺在床上细想,却因此有些窃喜。
她与自己有了婚约,听了坊间的流言,自然是要讨个说法。
虽然话说得过份些,但字字句句都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一哭二闹是女子的本性,动辙就将退亲挂在嘴上却是显得过份了些。
现在居然说自己不能让她心动,这种假话能糊弄过谁,当自己是瞎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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