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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聊起其他无关的琐碎,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似是旧友。
回到包间里,叶非也没提夏明晗拒演的事,一顿饭吃得热闹。
夏明晗还问叶非要了签名,准备送给sur。
饭后,夏明晗坐上何馨惠的车还握住她手感激她,“惠姐,托你的福,我总算是见到大众情人叶非了。”
何馨惠喝得微醺,没说上两句话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cdy问夏明晗要送他去哪里,夏明晗片刻才说,“送我去胥山吧,我约了朋友。”
cdy觉得奇怪,“大半夜你们跑胥山上去干吗?”
夏明晗露出顽劣嘴脸,“这个时候上山还能干什么?”
cdy扑哧笑出来,让他多多保重身体,免得以后早衰。
从曾晓文的客厅就能望到胥山,它临湖而起,山上有块石碑,现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据说出自宋代名家之手。
后来有私人买下这山头,给石碑加盖了座石亭,花大价钱将胥山彻底改造成了森林公园,拉起围栏卖起票。
票价不贵,这地方倒也成了城里人郊游踏青的胜地。
夏明晗小时候就常来这里玩,他胆子大,性子也野,身上没钱,却又想去爬山玩,绕着那山头走了半天才给他发现一条小路。
后来才知道那是胥山后山,险得很,园方谅是没人敢爬,索性就没加围栏。
夏明晗带院子里一班小孩儿沿着这条小路上山,身上没少磕碰,有几个胆子小的,爬了两三步就慌神了,哭喊着要告诉爸妈就退了下去。
就为这事,夏明晗他妈没少教训他,家里用来量布的木尺都不知打断多少根。
夏明晗他爸在他小时候就跟女人跑了,留下他妈和间裁缝铺。
他妈没有裁缝的手艺,为了养家糊口只好硬着头皮上。
起先生意惨淡,之后有了些起色,他妈的眼睛却坏了。
夏明晗也欠骂,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不好好念书,成天跟着巷子里的大孩子野在外面。
他妈现在住在疗养院,曾晓文给安排的。
她现在有些老年痴呆,记忆也紊乱,每次夏明晗去看她,她都还当他是十七八岁,总问他唱歌办乐队的事。
夏明晗听得心烦,已经好几个月没去探她。
这会儿从后山往上爬时,他倒有些想他妈了。
后山的路没有规整的石阶,全靠爬山的人一脚一脚踩出来。
加上光线昏暗,许多年没爬山,夏明晗也手生,好几次都险些要滑下山。
晚上的山里格外阴森,吹到身上的风冷到骨子里。
夏明晗穿短袖t恤,好不容易和正经开凿出来的大路汇合,他经不住冷,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再走上山头看时,石碑前后的风景又有变化。
石亭加大了,石碑前造了个莲花池,有人往里面扔钱,已经积了不少,在月光下泛出清冷的光。
原先石碑边上的花圃都没了踪影,夏明晗左顾右看,脚上跨出一小步比划着离开石碑的距离,嘴里念叨,“应该在这里吧。”
可惜的是他找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盖上石块,怎么看他都没法掀开它。
夏明晗有些不乐意,蹲在地上瞧了它半天,点上口袋里最后一支烟。
他用手掌夹着烟,朝石板拜了三拜才开始吞云吐雾。
他往上下走时遇到两个晚上来巡夜的人,夏明晗随口就撒谎,“我在树林里睡着了。”
那两人起先不信,夏明晗把那情形描绘得有声有色,好像他真在这树林里睡着过似的。
那两人半信半疑和他走到山脚,也没问他再多收门票前就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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