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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知睁眼看她,稍稍移开些距离,却依旧不愿意分开太远。
听到楚鱼说出这话,裴行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仔细看的话,是羞赧,是不好意思,他干脆想说一说这件事,清了清喉咙,真的开口时,声音却极轻:“现在我又没有练无情剑。”
楚鱼一看话题转移了过去,忍着发烫的脸颊,说道:“可你那时天天说,谁不知道这件事啊?”
裴行知当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不必这样了,我不修无情剑了。”
楚鱼终于从羞赧里回过神来,一定了定心神,道:“真的不修无情剑了啊?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裴行知无从反驳,可到底十六年就是这么梦想过来的。
楚鱼见他紧抿着唇不说话,只抱着她,空气里那一股生涩的带着少年少女的旖旎的温柔再次弥漫开来。
楚鱼看见裴行知这个反应,忍不住再问:“所以,裴三哥你现在真的不为剑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污了?”
可惜,裴行知在某些方面倔强的很。
他紧紧抿着唇,死撑着,闭上眼假装没有听到楚鱼这个问题。
……周罗山很美,又被楚清荷特地改造过,楚鱼家的院子里养了许多花,一眼望出去,全是颤巍巍盛放的花,竟然各种颜色都有,极美。
谢云珩正蹲在小溪边给鸡拔毛,他闲的没事,才从婴离手里抢了这活干。
他闻着被风吹过来的花香,忍不住感慨,赋诗一首:“《秋》,你看这白云,好像大棉花。
大风吹一吹,老子吓一跳。
说好是秋天,咦这不是春?婴弟你觉得大哥这诗怎么样?”
婴离:“……极好,无以伦比,无人能敌。”
婴离完全没想到谢云珩已经开始荼毒诗词了,只希望他以后少做诗。
谢云珩对自己的诗词天赋也很满意,他爽朗一笑,用满是鸡毛的手拍了拍婴离肩膀,“婴弟懂。”
婴弟真的也不想懂你,婴弟都是被逼的。
婴离心里这样想着,手里也正在拔鸡毛,毕竟,他们四个人不可能只吃一只鸡。
此时,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开口了,两人齐刷刷回头看过去,见到走出来的是楚鱼,立刻站了起来。
两个人手里还提着鸡就朝着楚鱼走过去,眼神灼灼,掩饰不住的关心和急切。
婴离:“怎么样,小裴缓过劲来没有啊?”
楚鱼一时有些走神,没说话,小脸红扑扑的,即便风吹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散去她脸颊上的红。
谢云珩一看楚鱼这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给了婴离一个眼神,立刻安慰楚鱼:“没事,小裴要是去了,我们就给他买一具好棺材,逢年过节就给他烧香。”
正想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裴行知:“……”
裴行知不知怎么的,默默重新又关上了房门。
他刚关上房门转身,就见身后多了个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浑身散发着魔气,却身形高挑,容颜俊美不羁,他的视线上下打量裴行知。
此时见裴行知的视线看过来,微微一笑。
裴行知眉头紧皱,眼神警惕,虽没出声,但紧抿着的唇眯起的眼都在显示他的敌意。
男人咧嘴笑了一下,问:“跟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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