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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睁大了眼睛看着萧谨言,萧谨言这时候脸色也有些苍白,阿秀便拉了拉他的衣袖,萧谨言伸手把阿秀抱到了怀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终于死了。”
阿秀只不明所以的看向萧谨言,眨了眨眼睛问道:“世子爷,你说什么?”
萧谨言也发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便只改口道:“我是说,太后娘娘仙逝了,接下去要守一年的国丧。”
阿秀一开始并没有猜出萧谨言话中的意思,可抬起头看见萧谨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颊上,边也猜出了几分,顿时就涨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萧谨言见阿秀这极不自然的模样,估摸着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笑着道:“不过,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阿秀便抬眸道:“跟世子爷可大有关系,世子爷年纪大了,如今这一年耽误下来,太太可是要着急了。”
萧谨言便笑道:“我不着急,她急有什么用呢。”
萧谨言和阿秀回国公府的时候,孔氏和赵老太太已经接了宫里的旨意进宫去了。
王妈妈见萧谨言回来了,只急忙拉着他走到角落里头,小声道:“世子爷你可回来了,家里头也快乱成一团了,老太太和太太都进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只嘱咐我瞧见你回来了,让你也赶紧进宫吧。”
萧谨言便问道:“宫里头有没有人过来传什么消息,怎么死得这么快?”
王妈妈便道:“说是昨儿下午赏花的时候摔了一跤,断了骨头,没想到这么会严重的,结果昨晚高烧不退,太医说是什么痰症,反正就是没救过来。”
萧谨言见王妈妈这么说,稍稍放下一点心,只要是正儿八经病死的,那也赖不到别的地方了,总归也是太后娘娘自己没运气罢了。
萧谨言只回文澜院换了一件衣裳,外头便有小厮进来传话道:“世子爷,老爷派了马车来接三位爷呢,说这三日都要在宫里头守着呢。”
阿秀见萧谨言跟着那小厮走的飞快,只在身后一路追着他道:“爷,外头天气冷,别随便解开大氅,若是有空的时候,稍微歪一会儿,别使劲撑着,人多大家伙也顾不着你。”
萧谨言转身,瞧着阿秀一路追着自己来的样子,嘴角边喘出白白的热气,两个脸颊红扑扑的,见萧谨言忽然就停下了,也只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萧谨言,喘了一口粗气,这才略略福了福身子,低下头:“爷快些去吧,省得让老爷等急了,奴婢就在文澜院里头等着爷回来。”
这一句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是飘进了萧谨言的心里头一样,萧谨言再也忍不住,只两步上前,把阿秀抱在怀里,蹲下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时候雪纷纷扬扬的下着,萧谨言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阿秀站在雪中,目送着萧谨言的背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阿秀目送萧谨言拐弯离去,才折回了文澜院,清珞正在房里头做着针线活,清霜从外头进来,见阿秀神情有些失落的坐着,只把她喊到了次间里头。
清霜如今也发现,阿秀跟平常十来岁的丫鬟很不一样,平常这个年纪的丫鬟,没有一个不贪玩的,便是嘴上不说,那眼神中总也能透出几分贪玩的神色来。
可阿秀却不一样,她的眼神沉稳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一颦一笑都优雅动人,和她在一块儿服侍萧谨言,根本不用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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