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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吧。
将这让人透不过气的天下反了。
裴安:
他手掌抚在她后背,等她缓回了胸口的那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软饭?”
芸娘一愣,起身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吃软饭怎么了?
裴安一笑,手掌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搂进怀里,“走吧,一身是汗,别吹凉了。”
芸娘见他又岔开,忙道,“郎君带我来了这么好的地方,我理应报答。”
他侧目盯着她,“真想报答?”
芸娘点头,“嗯。”
“亲一下吧。”
他突然弯身凑脸过来,明目张胆的语气,嘴角还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笑容,像极了贵族里的纨绔公子爷。
定亲之前,她不认识他,全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定亲之后,了解也不多,倒是成婚后的几日同床共枕,对他慢慢地有了认知。
可夜里归夜里,她从不曾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流露出这副孟浪模样。
换做旁人,芸娘或许觉得轻佻,可跟前这人,实属长得太好,摆出这副风流之态来,只会勾小娘子的欢心。
芸娘脸色一红,分明知道他多半在捉弄她,却还是忍不住踮起了脚尖,柔软的唇瓣印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可,可以吗。”
他没应,只转过目光,看着她的眼睛。
迷雾般的幽暗眸色,也不需要再回答,芸娘眼睑一颤,羞涩地垂下,盯着他胸膛上的金丝暗绣,乖乖地将自个儿贴了过去。
细微的动作,如春风化在心口,让人心坎莫名一软。
这样的投怀送抱,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后脑勺,偏下头,朝着她的唇贴去。
薄瓣压上她嫣红唇瓣,轻轻一磨,再松开咬下,一记深吻极尽缠绵。
片刻后,芸娘见他松开,以为是结束了,长长地换回一口气,正准备退开,却又被他扣住后腰,贴在了他身上,唇欺上来再次含住了她的双唇,碰上去的瞬间,他便伸了舌,滚烫的舌尖,在她唇上轻轻地舔抵而过,再慢慢地撬开她微张的齿列,钻进去,一番翻天覆地的搅动之后,勾住了她舌头,重重一吮
芸娘身子如同被雷电刮过,脑子内一团浆糊,周身正不得劲儿,他突然停了下来,松开她,唇瓣擦着她耳朵,轻声道,“学一下,下次这样亲,宁、宁。”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那声宁宁,他咬得格外的缓慢。
芸娘:
主子半路突然跑了,队伍只好原地找了个阴凉地儿歇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众人才见到前面的黄土道上一匹骏马缓缓而归,马背上的小娘子依偎在身后少年郎的怀里,低声窃语相拥而笑,慢悠悠地漫步而来,西下的日头,笼罩在苍穹之下,竟给人一种良辰美景,岁月静好的感觉。
主子懂得风花雪月是好事,童义心头无比庆幸今儿钟副堂主提前走了,否则这一幕不得戳瞎他眼睛。
照他的原话:都是同龄人,怎的差别就如此之大。
可不是吗,人比人气死人,如今这媳妇儿一娶,更是让人望尘莫及。
—
马车再次出发。
太阳西晒,两人上来后,都坐在了阴凉的一侧,跑了十几圈,芸娘有些累了,车子一摇晃,没过一阵便撑不住,打起了瞌睡。
裴安正看着泸州的知州大人差人送来的邀请帖,感觉肩头陡然一沉,偏过头去,便瞧见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发髻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插着一根白玉簪,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如一块美玉,白里透红,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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