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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缓缓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她,堵在她面前,喉咙一滚偏下头低声问她,“要吗?”
芸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滚烫的热意冲上脑子,哪里还敢同他对视,垂下去还没去回答,人已经被他抱住,唇瓣欺上来,再次钻入了她的齿列。
同时一手拽住她长裙一侧,再也没了任何顾及,往上撩了起来。
—
第二日巳时青玉过来了客栈,到房间芸娘还在睡。
一推开门,青玉便看到了满屋子的狼藉,顿时明白昨儿夜里发生了什么。
青玉捡起了地上洒落的衣物,再打水清洗了桌上留下的痕迹,收拾妥当了,芸娘才醒,青玉立在床边,盯着她青丝下露出来的颈子,一时傻了眼,叹息道,“主子,姑爷当真是好本事。”
这劲儿,他应该庆幸主子跟来了,不然这一路不得憋死。
芸娘面上一红,声音有些哑,“什么时候了。”
“巳时末了。”
青玉说完,回头指了一下桌上放着的一盏灯笼,“童义搁在了门前,说是姑爷买给主子的。”
是昨夜她烧掉的马骑灯,想起昨儿夜里的情景,大夏天的,芸娘愣是打了个颤。
“姑爷带公主去了正风院。”
青玉说完,小声道,“今儿奴婢出来前,看到了前来接亲的北人,那阵势主子是没瞧见,门都险些被拆了,要公主立马出来跟他们走。
接亲的下人都如此,更别说以后的日子”
自己的夫君是人人口中的‘奸’臣,不少人对其恨得咬牙切齿,在朝堂上几乎孤身一人,芸娘暗里也留意了一些南国当今的局势。
为了平息战争,这些年皇上一直在为北国上贡,即便是南国的嫡出公主嫁过去,地位也不会高到哪儿去,但她没料到几个北国的接亲之人竟然也如此嚣张,此地还是在建康,离天子不过三日的路程。
再想起昨夜那些茶客们公然议论朝廷的话,芸娘总觉得南国看似太平,实则早就千疮百孔了。
真正太平的,恐怕只有天子脚下的临安。
公主性子高傲,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这口气,要是一个不嫁了,裴安这一趟还会不会继续往前?她还能到果州去给外祖父上坟吗。
芸娘想得入神,起身下了床,刚站起来,双腿一软,打了个抖,险些没站住。
“主子,还能下床吗,要觉得吃力,咱再躺一会儿吧,姑爷放了话,今儿个没什么事,让主子好生歇息,午时之后他回来,接主子去茶楼用饭。”
芸娘:“”
昨夜一场烟花缭花了眼,也乱了心智,一时兴起,跟着他放纵了一把。
谁知道他精力旺盛,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如今她全身酸痛,尤其是一双腿被他抬起来,换着花样折叠,就没放下来过。
夜里摸着瞎不觉得,如今天一亮,现了形,再回想起昨儿那些没羞没臊的画面,芸娘顿觉无脸见人。
他也不害臊!
芸娘没让青玉伺候,盯着一张红脸去了净室,在浴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才出来。
泡完后身上轻松了很多。
客栈在闹市,热闹声传进后院,芸娘都听到了,很想出去,但裴安不在,怕给他添麻烦,便乖乖地待在了屋里。
当年她被关了五年没出过房门,青玉也没,想起她刚提进来的那盏灯笼,青玉肯定没见过,芸娘忙让她拿过去,再关上窗户,点了里面的灯芯。
还是有光,看不出特色。
为了重现夜里的氛围,芸娘让青玉找了一块儿布来,主仆二人钻进去,跟着的灯笼终于燃起了昏黄的亮光,四个面儿慢慢地转动了起来,芸娘一脸得意,转头同青玉显摆,“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是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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