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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到伤口了?”
时岑终于舍得放开他,他垂眸,指腹轻轻擦过嘴角的小块冻伤,“小时,痛?”
其实是不怎么痛的,但时明煦实在架不住这样激烈的亲吻,于是他犹豫片刻,点了头。
时岑果然不再把舌头伸进来,他最后啄了啄时明煦的唇角,将人搂在怀里,拍着对方的背,帮助他一点点理顺呼吸。
随后,就在研究员理智逐渐回笼时,他听见对方说。
“下次对我撒谎的时候,不要犹豫那么久。”
时明煦一个激灵,骤然站直身子,却正对上一双含着点戏谑的笑眼——时岑就在四目相对中开口:“实话实说我也可以理解。
毕竟小时,你的意识体,似乎比身体还要敏感。”
“时岑!”
研究员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他飞速推开对方,眼尾却还带着绯色,“你明明知道,你还”
“但是你亲口说的。”
时岑温声道,“小时,我不希望你有被强迫的感觉。”
时明煦怔愣一瞬。
他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没到那种程度——或许就像你说的,意识体的感知更加敏敏锐。”
但下一秒,他意识到了奇怪之处。
怎么对方好像不是这样的!
可恶的通感,它表面上链接起两个人,架起维度洪流间沟通的桥梁。
但实际上,它又没有那样平等。
在意识错位前,时岑可以控制他的肢体,他却不能;而在错位后的如今,他们好不容易以意识体形态相逢,对方却好似没有敏感度提升的弊端。
意识体的情绪很难掩藏——尤其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时岑眼见着对方生闷气,看得他心好软,于是没忍住探过来,碰了碰时明煦的唇。
研究员犹豫一瞬,轻轻回碰了下,就捂住嘴退后两步:“先、先不亲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我们言归正传。”
于是时岑正色起来,无需多余的语言,他们共同回到猜想中去。
“从305室中醒来后,侍者已经不见踪影。”
时岑同对方一起坐下,肩膀靠在一()起,两人都被暗色物质包裹住,空间内竟然已经拥有一些温度——类似上午那会儿,他在安德烈意识空间中体会过的那样,它很浅淡,让人想起被风拂过的、日出前后的原野。
“侍者从冰窟中逃走了。”
时明煦说,“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他对温戈所知甚少。
他甚至不知道此次笼罩乐园的极端气候,是温戈维度跃迁失败的结果,而将其视为‘蜕变’与‘神明的磨砺’。”
“因而他和温戈签订的契约,应该也与安德烈和沃瓦道斯达成的承诺有所不同——后者联系程度明显更加紧密,甚至到达了意识共体的地步。
但侍者还保存着活死人的躯体,温戈对他也没有太多情感倾向。”
研究员说着,想起先前在意识空间时,温戈轻而易举地决定惩戒侍者,使其骤然长到青年。
于是他补充道:“对了,侍者在现实中的身体,应该也会随之变化。
那他要怎么跟一众信徒交代?”
时岑同对方十指交握,淡淡道:“大概还是坑蒙拐骗那一套。”
他顿了顿:“不过小时,既然谈到现实世界中的身体——我倾向于安德烈的确已经在七年前去世,但他的意识的确被完整保留下来。
昨天傍晚的通讯里,侍者说过,安德烈也曾被温戈保留下生命,指的应当就是自灾厄发生后截至七或八年前。
在这段时期内,安德烈一直停留在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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