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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看着跟前虽然身形庞大,却看着十分温和的白犬,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总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但大概是似了主人形,他也并未多想,只是伸手试探地轻揉了一下大狗头顶的绒毛。
这身蓬松的毛发很长,他手几乎完全陷入其中,这种松软的触感,叫他有些爱不释手。
方多病抖着耳朵,任由少年对着他的脑袋揉了一下又一下,又试探地在他毛绒绒的耳朵上也捏了一把。
比起在外人面前的一脸平静,还有在他面前的局促跟羞涩,如今的禹司凤,才最有少年人应有的朝气。
他忍不住站起身,将鼻子凑近到少年颈侧,在那散发着三清茶香味的颈窝蹭了蹭。
禹司凤被他逗得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地将双手搭在他脑袋的两侧,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方多病有些奇怪他的问题,但想到了他妖族的身份,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前的少年可以听懂兽类的语言?他张嘴汪了一声。
‘方小宝。
’“方小宝?”
禹司凤忽然笑了一声,抬手又揉了揉他的耳朵:“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前辈同我说的名字也并非流辉,而是方多病。”
那时他对方多病多有防备,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古怪,却也未曾多问,后来听到褚玲珑褚璿玑姐弟喊他流辉哥哥时,便也明白过来“方多病”
约莫是个对外的假名。
没想到那人给自己的灵犬,竟也起了个如此简单质朴的名字,还冠上了方姓。
方多病却有些意外他竟真的听得懂自己说的话。
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接着叫唤道:‘方多病是我……主人的本名,流辉只是他给自己取的道号。
’这反倒叫禹司凤愣了一下,随即更是抿着唇又笑了起来。
他指尖轻点在大狗潮湿的黑鼻子上,“是我误会他了。”
方多病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少年本就俊秀的面庞因为唇边柔软的笑意而带着一股他说不清的艳色,本就生得饱含情谊的眼直瞧得他心头乱跳,想支棱起前肢大吠几声。
似乎察觉到他的躁动,以为是自己碰了他的鼻子叫他不舒服了的禹司凤连忙将手放下来。
方多病见他眉宇间那股艳丽压下去后,才哼哧哼哧地喘了几口气,用脑袋蹭了蹭少年的手臂。
禹司凤又逗了他一会儿,才看了眼屋外,道:“该出发了。”
一人一狗走出雪屋。
已经知道下一关关口大概方向的少年正打算步行前进,方多病却用那脑袋拱了拱他的后背,伏下身来,朝他“汪”
了一声。
‘我背着你走,这样快一点。
’禹司凤看了眼大狗蓬松的乳白长毛,到底是没有拒绝。
待真正坐上了这只大狗的后背,感受到蓬松的绒毛下,犬身起伏的肌理跟骨骼,他才想起这是方多病的灵犬,说不定对方也曾如自己一般骑在犬身上。
他睫羽低垂,弯下腰将大半身体都贴在这大狗的背上。
方多病被他这一伏,背后甩着的尾巴却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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