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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另一个毛巾擦干脸,越浮玉懒散点头,“义诊那边撤掉一两个人,忙一点,姐姐就没心思回家了。”
吃过饭换好衣服,越浮玉慢悠悠出门,她不是主角,不想抢风头,简简单单穿一件桃红纱裙,眼尾点上一层粉色和点点珠粉,算是装扮。
即便如此,依然步步生花,如同春日早早盛开的桃花。
出门时,郑沈弦已经等在车里,坐姿一如既往地大刀阔斧,好像老虎挤在小小的箱子里,哪里都不对劲。
他正在和今天刚上岗的车夫赵亭聊天,看见永照公主出来,赵亭马上闭嘴,两手握住缰绳,规矩坐直。
郑沈弦望向这边,动作忽顿,“你眼睛很红,哭的?谁欺负你了?”
郑沈弦眯起眼,右手已经搭在刀柄上,听见这句话,赵亭也担忧地望过来。
越浮玉:“……”
指尖抹下一点颜色,示意没见过世面的便宜舅舅,这是妆容,不是什么哭了。
越浮玉提裙上车,挑眉道,“舅舅,我送你辆马车吧。”
京城内不许随便骑马,郑沈弦又不爱坐马车,出门基本蹭她的车。
越浮玉不缺车,但真心不愿意和便宜舅舅在一起。
郑家人出名的不会聊天,她怕气死。
郑沈弦盯着她的眼睛,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大将军很疑惑,他知道小外甥女会在眼角抹上红色的东西,没想到还有粉色,是不是还有青黑紫之类的颜色?
心中迷惑,脸上却丝毫不显,他双臂环胸冷酷拒绝,“不要。”
男人怎么能坐马车呢,绝对不行!
只能勉勉强强和小外甥女挤一下这样。
越浮玉靠在窗边,“不行也得行。”
“反正我不要。”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气得越浮玉打开窗子透气,马车转过某个街角时,意外在路上看见蕴空,依旧是玄色僧袍,眉目低垂,步伐不紧不慢,从容冷淡。
越浮玉示意车夫停下,低头慵懒开口,“大师去哪?”
听见她的声音,蕴空抬头,不惊讶也不欣喜,眼底没什么情绪,“许少傅请贫僧说经。”
别人参宴,他是讲经。
“我们也去白玉河畔,大师上来吧。”
越浮玉轻踢车门,让蕴空看见里面的人。
马车里,郑沈弦正在擦他的刀,随便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赵亭也回过头,喊了声“蕴空法师”
。
蕴空看了眼赵亭,冷淡点头,“有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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