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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就唉声叹气地发牢骚,他的嗓子薄的像金属片儿,说起话来一个人抵得上五个人,真是吵得很。
苏青青放着他跟次卧聊天,自己去敲其它的门,一时大家都出来了,发现是清一色的男人帮,除了苏青青和新的阳隔。
不然就要变成和尚庙了!
苏青青问起原来暗间的大姐,说是好像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就搬走了。
苏青青皱皱眉,包吃包住的、能有什么好工作?可是也无暇细想。
一个个加了群,都要交电费了,新来的暗间问:“你们这儿是按屋收的还是按人收的?”
这还真是个问题。
苏青青说:“看你们吧,我原来住的地方是按人收的。
到这边儿以后一直没住满,我们就先交了一点儿钱用着。
但是现在他们也都搬走了。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你们愿意怎么交就怎么交吧。”
于是一帮人在走道里七嘴八舌地商量起来了,说了得快有十分钟,决定了先按着人头收。
每人交五十,看看能用多久。
苏青青再问要不要大家轮换着缴费,也都没什么意见,于是都把钱转给了主卧,从他开始轮流缴费。
那小子收了钱只喊一声:“我交完了啊!”
,转身就要走。
苏青青只好做恶人,说一句:“我们之前缴费都在群里发一下截图的。”
有几个人附和了,主卧只好挠挠头,在群里发了张截图。
苏青青暗地里算了一下,钱就不太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可是之前已经提醒过要发图,再多说就有些像是针对他了,于是皱着眉思索。
次卧的大兄弟已经在问了:“诶,兄弟,你那屋不是俩人吗?”
“就这几天!
等她上班了就不在这儿了!”
苏青青看看其他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但谁也没说什么。
于是她也不开口。
次卧的大兄弟满脸意外,打着哈哈眼睁睁看着那小子晃回主卧去了。
别的人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慢慢地也都各自回去了。
苏青青想,到哪儿都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的吧。
曾经自己屋里同事不断的时候,也只意意思思地多交了一个人的钱,当时的邻居们也未必高兴,可是并没有多难为自己。
如今哪有底气去说别人呢?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就先由他去罢了。
怎么知道过不了几个小时,当天晚上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本来也没什么。
住上人了,嘈杂一点是免不了的。
苏青青倚在床上看书,听外面来来往往的声音,只觉得寻常。
该吃饭了,有人订外卖取外卖,有人自己做饭。
是否用了自己的东西呢?一直就那么放着,以后大概要收起来一些吧,但也懒得出去看,用就用几天罢了,值什么。
可是主卧那个家伙那么大声喊“肯定是公用的!
厨房就是公用的!”
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公用的中介还能不说吗?苏青青不高兴,可是不喜欢出去看见那张脸——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真是微妙,明明一个人也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立刻很讨厌他——一照面就厌烦了。
听起来也只有次卧大兄弟在和他说话,其他人都回去了,他为什么总在外面晃?房门被敲响了,苏青青去开门,两个男的都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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