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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晃右一晃看起来是一步而就,其间却是碎步连连,且并非步步落地。
总之,我学了半年只学会了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双脚互踩把自己的脚背踩得最肿。
前两招丢弃了,这第四招可得好好学。
比照我的兵器,一把小匕首,姜师父把‘一刺’改成了‘一割。
’短小的匕首用来刺杀敌手不能将其一击毙命,师父便把正手一刺改招成为反手一割,即反手握住匕首快速横过对方的喉咙。
倘若要一击毙命便要割喉一寸,不能深也不能浅。
浅了,对手死不了会作出反击。
深了,匕首卡在颈骨里不能很快拔出,下一个被割脑袋的就会是你。
姜师父命人做了一根根和人的颈子一样硬实的石灰膏柱竖在露天练武场,我却拿它们当雕塑材料拿着定业小刀劈啊划啊,没有一刀是符合要求的。
“娘娘,这握刀的姿势不对,使力便……”
姜恪和姜翰已经习惯在姜师父不在时对我闭一小会儿眼,可我这会儿着实离谱了些,姜翰才不得不出言‘纠正’。
“不对?我觉得挺对的。”
我故作疑惑地晃着匕首。
我不想学割人脖子的招式。
近在咫尺,一个人死在你的手中血溅在你的脸上,那是什么滋味我不想去尝。
“是对的,对的。”
性子温暾的姜恪也点头应和道。
略为严厉的姜翰则横他一眼,随即又无奈叹着气,“娘娘就练到这儿吧,昨日的舞花剑还要接着学吗?”
我喜欢两位姜师兄的习武课,在反复练习那杀人四招之余他们还会教我一些强身的拳脚功夫和好看的花剑招式。
虽然我每每画虎不成反类犬十招只学得一两招,但他们只会一笑置之,不会失去耐性更不会像姜师父那样用高强度的习练来处罚人。
即便如此,习武课仍是很累的,加上隔日鲜于大人的射箭、骑马我几乎天天都累着,可我喜欢这么累着,一直这么累着我便没有时间、没有精神生出别的念头。
“要学。”
我刚偷笑着转过身便看见台阶上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
“参见少君!”
姜恪、姜翰齐齐行礼。
一身湖蓝月白相衬的衣裳,他是刚才从头顶的蓝天白云里抓下来的么?却是比蓝天更清朗,比那云朵更飘逸。
看惯了他金衣玉装没想到这样穿着更是衬他,一时间我竟不能反应过来这个他是那个他,除了沉醉还有些许奚落他的笑意,他怎把我中殿里的侍女衣裳给穿上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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