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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儿也处理干净了,谁也没见过太后娘娘,只不过是几个烟花女子在闹事罢了。”
傅徽应声说是。
房月溪浑浑噩噩的,便被捆着、扯着带上了马车,押回了西宫。
从始至终,她都像是个无知孩童似的,在马车上喃喃着什么。
仔细一听,说的都是“河阳公主”
、“摄政王妃”
之流的话。
时而低笑起来,叫人毛骨悚然,一点儿也无从前那和气太后的模样。
待她重新到了自己宫里,虽身旁俱是玄甲兵士,心思却镇定了下来。
她腹中可有着萧家血脉,萧骏驰又能拿她如何?
这样想着,房月溪理了理凌乱鬓发,又恢复了那副柔和面孔。
先前尖叫弄哑的嗓音还沙沙的,她却有模有样地发作起看守着自己的兵士来了。
“哀家这手折了,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只是玄甲军向来只听萧骏驰号令,听了这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大胆,哀家的命令,在这西宫里竟作不得数了么?”
房月溪的声音高了些,可却依旧无人理会她。
这时,房月溪才有些凄楚起来。
她在这西宫里,虽有权势威严;可若出了西宫,要对那摄政王妃下手,却是远远不及的。
她本想求助于毫州王,可那毫州王竟对她不屑一顾。
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动手。
可她久居深宫,并未做过这等事,一出手便叫萧骏驰抓了个痛快。
宫门被推开了,殿外夜色溶溶,那暗沉沉的天色,像是能把人吞入腹中似的。
几盏微渺的灯笼,被人提着急匆匆地游走着,随时都能被那夜风吹卷了去。
萧骏驰一撩衣带,带着两三个内侍走了进来。
王德海垂头弓背,双手端着个盛了红丝垫的锦盘。
他将那锦盘托得高高的,抵在额前,像是什么祖宗牌位似的敬着。
一路走来,王德海的步子极是小心,像是怕颠了那锦盘里的物什。
房月溪定睛仔细一看,那盘里装着一盏小金杯,雕着飞凤浮龙,金灿灿的映着烛火,好不贵气。
只是其中盛着的酒液,就叫人不寒而栗起来。
萧骏驰在她面前站定,原本缠在手腕上的念珠被取了出来,挂在右手背上。
他慢悠悠地拨着那檀木珠子,沉红的数珠一颗、一颗滚过指腹,发出细细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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