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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嬷嬷是自韩施惠进侯府后就被霍夫人指派到韩施惠身边的,平日里除了检点韩施惠的言行礼仪外,便是关注她的小日子。
韩施惠的小日子很不准,迟来早来寻常事,反正日子就是这月对不上上月的,下月对不上这月的。
于是韩施惠这般一问,就是山嬷嬷也不好肯定这到底有没怀上,便说等太医来给二奶奶请平安脉时,一并看看才知道。
山嬷嬷的不确定,韩施惠也是听出来的,心想山嬷嬷是经验老道的人了,若不是她一定说不是了,可连她都不确定了那一定是怀上了。
有了这番推断,韩施惠一时便觉得自己金贵了,这起居坐卧都摆出娇气的谱来,把一屋子人给折腾得怨气冲天,可又不敢怠慢了她去,就怕她是真的怀上了,倘若有什么差池她们这些个贱命的陪葬都不够的。
好不容易熬到太医来给王姮请脉了,韩施惠这个祖宗忘了保佑的就正好选了王姮问太医男胎女胎的时候去了。
这太医也姓王,但和南阳伯王家不同宗,但因擅长妇人病症,南阳伯夫人王宋氏便请了来给王姮安胎。
是母亲请来的,王姮对这王太医自然是信的,故而,就直接问了怀的这胎到底是男是女。
别看王姮平日里头对侯府上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可她也有生子的压力。
这王太医倒也不隐瞒,直说月份还不足只能确认四分,是女胎。
一听这话,王姮心都沉了下来,更不用说那脸了。
和王太医说的话,韩施惠自然是没听到的,可正巧她就往这里头撞了,还欢天喜地让王太医号脉,看看胎像可稳当。
王姮这头刚知道自己怀的是女胎,你这头就奔出来说怀孕要看脉,这不是在找她的不痛快嘛。
王太医倒未推辞,便给韩施惠请了脉,却说不是胎气,只是淤血凝结,经水不调而已。
韩施惠不信,非说是胎气,无论如何都要王太医再细诊一次,吵吵嚷嚷地让王姮的火气大盛,命人将韩施惠按在角落堵了嘴。
王太医是常年进出京中各家各府的,此类事他见得多了,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便视若不见。
王姮问清王太医韩施惠真不是胎气后,令王太医开了一方血通经脉的虎狼之剂,给了药礼,让人送了出去,又捡了药煎煮好,就令人灌韩施惠喝下去。
巩嬷嬷在一旁劝,怎耐王姮不听还命她亲手灌药。
韩施惠是个傻的也知道这药不能够喝,挣扎撕扯间倒真让她跑了出去。
于是便给霍榷看到了这一幕。
霍榷清楚了原委后,知一时是惩治不了王姮了,便让人将那碗灌巩嬷嬷喝了。
王姮得知自家奶娘给霍榷捆了立时赶来,正好撞见巩嬷嬷被灌药,不顾双身子就要发作。
霍榷只一句,“倘若你想自己吃了那药,你就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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