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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暗,但在?这方寸小屋中足以照明。
陈洛清瞪大眼睛看着卢瑛像片乌云般压过来,伸手揪下自己额头上的毛巾,径直压住肩膀两额相贴,担心急切就呼在?面前。
“我天?……还好……”
卢瑛长吐一口气,松开陈洛清,几?乎要瘫软在?床,虚弱地道:“退烧了。”
她用怀抱让陈洛清发汗,怕汗多着凉,便又让陈洛清躺平。
她一个瘸子,来来回回地打水搓洗布巾擦汗冷敷,不?知给陈洛清脑袋上搭了第几?回搓洗干净的布巾,终于在?困忧不?堪下睡着了。
浅眠不?到半个时辰,她就被陈洛清惊醒,然后吊了一夜的心落了地。
放下心后,困倦反而席卷全身?,卢瑛顿觉心砰砰快跳,脑袋虚晕,难以支持。
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以肘撑床,伸手捋顺陈洛清睡乱的额前碎发。
“感觉咋样,好点吗?”
陈洛清盯着她,抿唇点头,忽地咧嘴笑起?,露出一排白?牙,白?晃晃地把卢瑛的心又揪起?。
“咋的,烧傻了啊?!”
卢瑛正?急着要细看陈洛清,突然怀中又被人撞入,抱紧,心快得要跳出胸膛。
“卢瑛……问你一个问题。”
“啊?!”
“我要是烧傻了,你养我吗?”
这啥玩意啊这问的?!
咋刚退烧就问这么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这是还在?发烧还是烧傻了?!
卢瑛当即垂下头,用腮帮子顶紧陈洛清的额头,想再一次确认。
意识到卢瑛的意图,陈洛清摇晃脑袋想证明自己的清醒:“退烧了啦!”
退烧了咋还说胡话呢?
卢瑛满心疑惑,盯着陈洛清一时无语。
陈洛清的眼睛映在?她的瞳孔里,在?烛火和病容的交映中格外闪亮。
卢瑛不忍和个病人?纠结,又加上自己也晕着,糊里糊涂地就顺着陈洛清的问题想了下去。
“你要是烧糊涂了……我肯定要管啊……你养了我这么多天,我自然是要一报还一……不会真烧成傻娘们?吧?”
“嘿嘿……哈哈哈……咳咳咳……”
明明是发自肺腑的真诚心思,陈洛清又不知被戳中哪个笑点,埋头到卢瑛胸上笑到咳起,想起刚退烧还在?病中不敢放肆,连忙收敛起笑声,抬头认真问道:“卢瑛,你腿好之后,能不能……别走了?”
啊……
卢瑛觉得糟糕。
她虽然晕乎,但还是记得自己腿好之后计划着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来着。
可陈洛清这个问题像揪住了她的心。
心在?别人?手上做质,让她既想点头又不敢点头。
“好……”
啊!
卢瑛心惊肉跳,被自己吓得差点捂住嘴巴。
嘴比心快,嘴比心快!
咋就答应了呢……
陈洛清可不知道卢瑛心里一惊一乍。
她得到了称心的答复,满意得又有点晕眩,埋头靠在?卢瑛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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