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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我抓得好紧,我被他用力到发颤的身躯弄得神经紧绷。
“但是我不可能不管你啊……”
笑了笑,我对他说。
像是恨极了我,谢冬荣的表情带着狠劲儿,然而下一刻,他又不伦不类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
声音中的哭腔逐渐微弱下去,他头栽到的我的肩膀上,呼吸逐渐均匀。
“他昏过去了。”
说完这句话许久,才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来。
已经丢人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我难以想象在别人眼中看来此刻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画面,我本是想站起来,却发现谢冬荣拉住我的力道丝毫不减,直到我跟将军协力一起将他抬起来放到担架上,我勉力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却见他这时张开了眼。
“陶树……”
近乎于呜咽的声音,不大的音量,却因为此刻的安静,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至此,谁也瞒不住了。
·“其实早就有点感觉了呢。”
病房外,公主刚揩干了眼泪,眼眶又湿润了起来,她笑了笑,“以往冬荣对树树不好,现在树树也不稀罕冬荣了。”
“在你给他的机甲里面,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其实还是有意识的。”
“他跟我说:‘妈妈,阿树只留下了这个,再也不要我了。
’”
“我很少见到冬荣流泪呢,他是个任性的孩子,我以前就害怕,他太过孤绝自我,会伤人,也会导致难以去爱人,不过……还好,如果对象是树树的话,一切就都不奇怪了呢。”
“我的私心,还是希望你们两个好的。”
公主为我轻轻理好领子,眸间的温柔仿佛被月光照过,“但如果树树不愿意,我也尊重树树的决定,毕竟冬荣做了太多错事,原不原谅是树树自己的事。”
“陶树呢?”
博士从谢冬荣的病房中走出,望见我,抬手便示意:“你进来看着他。”
“博士,让树树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可以……”
公主的话说到一半,被博士抬手制止,“现在谢冬荣依旧很危险,除了陶树谁来都不好使,等情况稳定下来再说吧。”
情不自禁地咬咬唇,冲公主略微点头示意,略过欲言又止的老妈,我站到了病房前。
博士略微让开一步,为我打开门。
这间病房依旧是双层门。
我望见谢冬荣的病床,他看起来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安静许多。
“我谁也不想见,出去。”
刚迈入他的视野,我便听见这么一句话。
抬脸与病床上的他对视,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抱歉,博士说你需要陪护。”
我说。
谢冬荣并不接话茬,甚至看也不看我,目光瞟向窗外,说:“谁叫你回来的?”
怎么?我有些想笑,原来我回来倒成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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