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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蹙眉回过头:“太医,如今躺在床上的是王爷,又不是我,您很不必管我如何如何,只安心诊治王爷就是。”
太医暗自一咬牙:“那可否请王妃先让一让?”
许安安刚想不耐烦的发作,随即看了看自己与太医的位置,这方注意到自己靠着齐昱占了大半,将太医挡在外头,于是自觉理亏,默默起身将凳子从床头搬到床尾,腰杆坐的笔直以便看清齐昱:“那就劳烦太医了。”
“谢王妃。”
太医俯身一礼,松了口气,转身落座后略稳了心神为齐昱搭脉。
太医的手方碰到齐昱的手,许安安便开口伸直了脖子问道:“太医,王爷如何?”
“回王妃,微臣搭脉诊治还需耗些时候。”
“太医您请。”
“谢王妃。”
见太医起身,许安安再次开口:“如何了?”
“回王妃,微臣还需看看王爷的面色方能下诊断。”
“太医您请。”
“谢王妃。”
许安安虽眼神紧紧盯着齐昱,然亦能用余光迅速捕捉到太医脸上的动作神情,只见太医微微一蹙眉,当即慌道:“太医您怎么突然皱眉头了,可是看出王爷什么?”
太医也没意识到,连忙起身拱手道:“王妃恕罪,并非是王爷有什么。
想来……是微臣的习惯罢了。”
“哦,那太医您这习惯还是好生改了的好,很叫人瞧着晦气。”
许安安松了口气,颇为不满地摇了摇头。
顾荣眼瞧着太医颇有夺门而出之势,连忙端了茶水来:“王妃放心,陆太医是太医院极有声望的太医,日常都是在皇上皇后身边伺候,定是能叫王爷无恙。
您先喝杯茶往前头坐坐,叫太医也好安心为王爷诊治,否则太医也不能尽心不是。”
许安安接过茶盏温在手心里,觉得顾荣说得有理,因而这回虽眼神还是不断在齐昱和太医之间游离,然嘴巴已是强忍着彻底安静下来。
太医给齐昱搭了脉,又瞧着齐昱的脸色,斟酌许久后,这方起身来给许安安回话。
“回王妃的话,王爷原是外寒之症……”
“我不大懂你们这些虚词儿。”
许安安憋闷了半晌,这会儿找到话口,搁了茶盏还不等太医说完便打断道:“太医说的通俗些可好?只告诉我王爷现下如何了?为何会高热?”
“回王妃,王爷身子原是受了寒气,如今发热也是让寒气能够排出的一种方式。”
“那依着太医的意思就是让王爷一直高热下去?”
“并非如此,还需微臣抓了药给王爷服下,再为王爷加以施针,两相配合着便也无碍了。”
“那距太医所说的无碍,还需几日?”
“这……”
太医也是一愣:“这也要看王爷的体质,微臣也不敢断言。”
“大约呢?”
“王妃恕罪,微臣不敢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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