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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筝并没被他带跑偏:“我只是没懂,你喝酒喝得那么急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提到这个夏念森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左眼都快睁不开了声音却还能越来越大,带着显而易见的情绪,“你怎么不问某些人喝那么急干什么?”
夏念森看出齐筝没懂他的意思,心中越发不满,嘀咕道:“果然是个双标。”
话是这么说,但夏念森等一个解释的机会已经很久了,目前看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于是他紧盯着齐筝的脸色,一字一句地道:“那天我也没叫沈嘉聿喝那么急啊,他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难道还要我去拦他?”
齐筝这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一直看着她的夏念森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刚才还不服气的表情也慢慢地褪了个干净,被心虚取代。
他很快补充道:“我没有说自己是对的,只是他也挺……故意的,不是吗?”
齐筝冷冷回应:“他才没有故意。”
听到这话的夏念森是彻底破防了,心里涌出止不住的酸水,可还要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是,他跟我不一样。
你是又想这么说吧?”
齐筝安静地看着呼吸不匀的夏念森,他的眉眼间杂糅了些烦躁与小心。
即便他一副要个说法的样子,齐筝却没有任何给个说法的意思。
她开口平静地陈述:“你要再这么说话我就走了。”
夏念森瞠目结舌。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难受多些还是委屈多些,只是听完齐筝这么说之后,他那种装出来的云淡风轻也瞬时碎裂了。
他怕自己真气得咬上去,只好默默地撇过头,将身子一点点缩回了被子里。
房间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剩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夏念森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是贱,明明已经被这么嫌弃了,却还是觉得可以抢救一下。
他原来以为自己在和别人交往这块从没遇到过什么难题,也从不觉得这是件多么难的事,可他以后再也不敢这么想了。
肿了的眼睛和一直都不太舒服的肚子让他的生理性难受加倍,却还是抵着这种难受执着地问了一句:“你跟沈嘉聿也这么发脾气吗?”
齐筝瞥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现在不就是。”
“那你对发脾气的定义还挺广泛的。”
齐筝知道有些争执不会有结果,而她也并没有足够的争执理由,那么就不要多费工夫,自然更没有生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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