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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不是我砍的。”
莫紫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就乖乖照做了。”
“师姐,那慕容雪呢,你你告诉她了吗?”
“她只是我用来威胁慕容堂的人质罢了,有的选择吗?这些事,我也无需向她禀报。
思楚,以后那些镇痛药不要再给她吃了,拖得时间越久,依赖性越大。”
“可是,那样的话她会很难受的啊,”
林思楚有些愧疚,这些日子一直觉得她占用了师姐的时间而故意对她态度不好,现在知道了莫紫言一直在利用她,又开始觉得她很可怜了。
被喜欢的人伤害,一定很痛苦吧,更何况,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发现爱着的人根本不存在。
莫紫言说得云淡风轻,“我会熬些调养的药给她喝的,就让她忍一忍吧。”
“那你,你不打算让她伤好之后离开吗?”
“离开?”
莫紫言一愣,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她不希望慕容雪离开,也不会让她离开,她已经被自己伤得心灰意冷,如果就这样走了,会干出什么激烈的事来,都是无法预料的,她已不单单只是为了拿她要挟慕容堂,还想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留不住心,留住身体,也是好的。
“这些,以后再说吧。”
慕容雪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直到被骨髓里蔓延出来的麻痒扰醒,才睁开了疲倦的眼睛。
脑袋很沉,口干舌燥,四肢无意识的痉挛起来,又开始发作了。
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该是发作了有一会儿了,只是身体太过疲惫,现在才醒过来。
唔…慕容雪缩紧身子,趴伏在被褥里不安的扭动身体,肌肤苍白到近乎透明,纤细的十指曲起紧紧攥住褥子,捏的骨节泛白,空气似乎稀薄起来,让她喘不过气,胸口急速的起伏着,吸进口中的氧气却没有多少。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却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恍恍然的回悟过来,莫紫言,不会再管自己了,她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简单了,那个人,只是想折磨自己而已,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呃…好难受…
只是想沉在无尽的睡眠里脱离残酷的现实,老天却如此不公,让她承受了羞辱和蹂躏之后还要给她难以忍受的痛苦,她做错了什么要这般待她!
把脸埋进枕头里,死死的咬着嘴唇,好难受,好难受…
不想再待在这里,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嚷着,离开,离开,去找爹和娘。
挣扎着向床边靠近,身体颤抖着扣住床边却拖不动自己的身体,慕容雪半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带给它太多噩梦的地方,这里没有温暖,没有亲情,有的只是羞耻和折磨,没有人希望她留下,也没有人会关心她。
右手费劲的挪到胸口处,侧起身子扣住左胸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她咬紧了牙齿,将手指抠进那处伤里,将伤口处刚长好的一层薄痂撕裂,抠得胸前渗了一小片血红,借着疼痛来唤醒麻痹已久的身体,撑起上身往床边挪去,想接着挪动小腿,左肘一软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冰凉的地板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一些,半边脸被摔得麻疼麻疼的,她抬起头,那扇门离得并不远……
换了几口气,她扶住被撞倒的矮桌想站起来,可用努力了几次连撑住膝盖直起身子的力气都使不出来,那种麻痒噬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汗水从额头滑落下去,滑进眼睛蛰得酸痛,连脊髓里都是针扎的疼,她终于放弃了所有的努力,觳觫着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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