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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曜眼睛闭了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身,带着身体猝不及防地靠近段添,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额头贴着额头。
段添被蒋曜这一动作吓了一跳,长睫颤了颤,想仰头往后移开距离时,蒋曜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深棕色的眸子沉沉地看着他。
“乖乖啊。”
蒋曜嗓子发干,沙哑地喊了声段添。
爱是克制?
狗屁!
去他妈的克制。
蒋曜视线下垂缓缓地凑近段添,太近了,近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与段添交换的灼热呼吸,然后他轻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唇瓣,心跳在胸腔砸得他有些发疼,更多的是强烈的满足感。
见段添微微睁大眼却呆愣着没有任何反应,蒋曜残留的一点理智在此刻断了弦,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地触碰换成了激烈地掠夺,他舌尖探开段添的口腔,毫无章法地乱扫,翻身压在了段添身上,一手还是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在对方细瘦的腰身抓了一把。
段添被迫承受蒋曜强势性地亲吻,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被蹂躏出水的粉桃,粉色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那双狗狗眼被欺负地湿漉通红,眉头紧皱,好不委屈。
这幅模样深深地刻进蒋曜的眸子里,欲望不减反增,面无表情地深吻着段添,手滑进他的睡衣里面游走,再往下,被段添抓住了手腕儿。
“蒋曜。”
段添喘着气儿,沉静地开口。
蒋曜听见声音脑袋白光一闪,理智瞬间回笼,埋头在段添的颈间嗓子沙哑得近乎听不见原本的声音,“抱歉,我.....我....”
他想说抱歉,我冲动了,或者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怎么也说不出来,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吻都吻了,流氓都耍了,有转圜的余地吗?
“你先起开,”
段添推了他一把,“压得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蒋曜连忙利索地翻滚下床,某个地方还精神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洗手间。
从上床到现在他俩灯一直没关,段添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听到了从洗手间传出来的哗啦水声。
嘴唇隐隐作痛,他疼地“嘶”
了声,手摸到枕头下打开手机相机看了眼,下唇被蒋曜的虎牙给磕破了一道细细的血口,这吻技也忒差了吧,段添恼火地想。
不会吻就别吻好吗!
洗手间门开,蒋曜对上正在用手机相机看嘴唇的段添,他皱眉走过去,弯腰仔细瞧着,“破了?”
“嗯啊,”
段添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看你干得傻逼事儿。”
“对不起添添。”
蒋曜懊恼地叹了口气。
吃了初吻的亏,第一次就把人的嘴唇给磕破了,蒋曜回味了一遍段添的滋味,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甜,连口腔都泛着水果的甜味儿,他根本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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