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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砚抚过贺岁安的脸时,他手腕的蝴蝶银链就在她眼前。
她无意地扫了一眼。
顿住了。
蝴蝶银链多了一道缺口,很突兀的缺口,离开树屋之前是没有的,因为贺岁安当时仔细看过一遍祁不砚手腕的蝴蝶银链。
她反手抓住他手腕:“蝴蝶银链怎么会这样?”
“变丑了?”
祁不砚听言,难得拧了下眉,也看了一眼,“可能是不够以前的好看了。”
贺岁安的重点不是这个:“出现了缺口,再扯一下,很容易断的,我们能不能去找那些做银饰的师傅,让他们补回缺口?”
“不能。”
祁不砚:“苗疆天水寨的蝴蝶银链无法修补。”
如果苗疆天水寨的蝴蝶银链能被人修补,就不太会成为苗疆天水寨人的致命弱点了。
贺岁安忘记了他们如今是毫无遮掩的,注意力放在了有道缺口的蝴蝶银链上:“是谁弄的?”
“怎么。”
祁不砚笑得很是愉悦,“你要替我杀了他么?”
她扬起脖颈。
没说话。
祁不砚自是知道贺岁安杀不了人的,他低头在她耳垂落下一吻,很自然而然的一个吻,蜻蜓点水般,缓解他想与她亲近。
渴望。
这是很陌生的词,祁不砚大致理解它的意思,却从未体会过。
原来渴望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时刻想与她身处同一个地方,时刻想与她做些能表示亲近的事,而他很喜欢吻她。
也喜欢被贺岁安吻。
兴许是刚淋过雨的原因,贺岁安耳垂是凉凉的,脸颊也是凉凉的,全身都是,触碰着很舒服。
体内属性为火的天蚕蛊使祁不砚不惧寒冷,却又会令他在寒冷中沉睡,但他有时会喜欢不足以令他陷入沉睡的轻微凉意。
祁不砚弯下腰。
他肩背的长发垂到身前,银饰还沾着雨水,直接接触地撞过贺岁安,她被他发丝、银饰的雨水弄得皮肤微湿,有几道水痕。
在祁不砚要再低下头,吻向贺岁安心脏时,她恰好抬起头。
贺岁安的唇误贴到了祁不砚喉咙间,那一个极脆弱,极敏感的地方,是杀人或被杀最常用的地方,却向她毫无防备地呈现。
少女唇瓣凉润。
蝴蝶在少年的身体盛开。
蓝色蝴蝶在脖颈处浮现,逐渐蔓延至肩、手腕、腰侧,一路朝四肢延伸,它们的颜色尚未十分鲜明,但蔓延的速度极快。
戴着蝴蝶银链的手腕、脚踝,也有蓝色蝴蝶的身影,祁不砚的身体变得鲜艳起来,蓝色蝴蝶无处不在似的,他的脸也分为妍丽。
贺岁安之前也见过如此的光景,可这一次的蝴蝶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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