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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苦了她,一夜无好眠,累得天亮了也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就知道这家伙会这样安排不安好心,她敢保证,今后她一定会常常受他骚扰,休想夜寝时不闭户了!
她瞪着床帐想着,一会将被褥拉高,脸闷在被子里,又气又恼,但想起昨晚他在耳边说的情话,脸又热烘烘起来。
“冤家门她噎骂了声。
隔天晚上,那个冤家果然又溜到她的小床跟她挤,再隔天以及接下来的每天都一样,即便她上了门,他也有办法潜进来,让她气得不得了,只能说他夭生就是闯空门的料。
日子就在两人低调的甜蜜火热当中过去,朱棣不久即宣布要御驾亲征北漠,如同预料,点了太孙朱瞻基随行。
但此次不像朱瞻基十五岁那年随御驾攻打蒙古时轻松,朱棣要孙子全程参与军务,甚至商讨战术与锚重调度等问题,又教他忙碌起来,无法再那样夜夜缠着郭爱,这让她总算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这日,朱棣让朱瞻基与大将军张辅一同去承天门点阅军容,他结束归来,正要上干清宫去,向朱棣复命,却在殿外见到父王朱高炽由里头走出来。
“父王。”
他立刻迎上前去。
朱高炽心情不错,拍拍儿子的肩膀。
“今日阅军辛苦了,这是要进去向你皇爷爷回禀吗?”
他笑问。
“是,孩儿正要进殿去回禀皇爷爷,军容壮盛、军心激昂,这些人随时都可以随皇爷爷上阵杀敌。”
抬头望着那恢弘的宫殿,尽管根本看不见殿内的天子,朱瞻基仍然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很好,很好。”
朱高炽笑容满面的点头。
朱瞻基不免有些微诧,皇爷爷严厉,父王很少在见过皇爷爷后脸上还能有轻松笑容的。
“皇爷爷可是嘉奖了父王什么?”
他好奇的问。
“哪有嘉奖什么,不过是你皇爷爷亲征在即,慎重的召我进殿将监国的重任交办下来,你皇爷爷还道,让我放手去做,好好地干,这番嘱咐无疑是有考核我有无治国能力的意思,我定当尽力表现,不让他失望。”
朱高炽笑说。
父皇的这番话让他信心大增,打算藉此机会大刀阔斧的求表现,一扫他无能的形象,让父皇不再看轻他。
可朱瞻基听了这话后,却是微微地皱起眉头。
父王未随军出征,理所当然留京监国,但不知为何,他心头沉甸甸的,一股忧虑盘旋不去。
“父王,你是太子,皇爷爷定是信任你的,但你行事还是小心,很多事适当处置即可,别做过了。”
他略微提醒。
两位王叔仍虎视耽耽等着父王出错,父王可别落入他们的圈套,在监国期间惹祸上身。
朱高炽感觉被儿子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变得汕然。
“你放心随皇上出征,父王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
他板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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