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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穿着女装潜入。”
铃屋补充了一句,指着沙发上的袋子,“所以半兵卫帮我准备了一套,是黑色的洛丽塔裙装。”
很好、这触及到我的即使盲区了,毕竟社畜研究员的着装是标配的白大褂,外加我不爱外出购物的性格,洛丽塔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当他拎起了这一条花纹繁复的裙子后,我内心生出了小小的期待。
即使从小被强迫装扮成女生,但铃屋并不排斥女装,只将其看做一种正常的装扮,比起表面的含义,他更注重实用性,譬如刚开始同居的时候,他有一次朝着我感慨,说夏天穿睡裙确实会更比睡衣舒服、更方便;他的身形与我差不多,有时候需要购置新衣物,如果我实在没空,他还会兴致勃勃地帮我拍上身效果,以及挑选的不少衣物是我完全不会穿的类型。
他将裙子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妈妈当年更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说像是天使,洋娃娃一样——所以我特地选了黑色的去见他。”
这算迟到的叛逆吗?
我坐在沙发上托腮,目光聚集在恋人身上,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那我换一下?”
他看向我,甜笑着征询意见道。
我点头:“去卧室里?”
“直接在这儿不就好了。”
他不解道:“又不是没看过。”
“在这里换,可能就没有那种“哇塞”
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效果了。”
我努力寻找了一个理由——实际上还是认为在眼前换女装这个行为羞耻度太高了,铃屋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他换到一半估计我的大脑就会停止运转,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
幸好他立刻接受了我的说法:“也是哦。”
我在沙发上蹂躏着抱枕,抬头看着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直到卧室里正在换衣服的铃屋忽然喊了我一声。
隔着门扉的声音有些缥缈。
“唔......真子,能过来一下吗?”
我立刻放下了膝上的抱枕,走过去推开门:“来了,怎么了?”
“拉链好像卡住了,我够不到后面。”
侧坐在床铺上,分明的背脊在夜灯下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两瓣纤细的蝴蝶骨被一层轻灵的薄皮覆裹,散着透明的象牙般的白色。
他扭过头看我,徐徐绽开一个笑,撒娇似地说,“帮帮我嘛。”
“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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