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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蘭似乎只是想和白之卿闲聊,“今日叶先生来白家是什么事?”
这话真的把白之卿问住了,他也挺疑惑,叶崇怎么会突然上门?这一切在发生之前没有露出丝毫端倪,直到巧遇上白秀蘭,他的眸光落在白秀蘭身上,嘴角勾起的笑意。
同身为男人,白之卿太了解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十分不解,白秀蘭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孩,何来魅力引起叶先生重视?
“生意上的一些事要交代。”
白之卿简单的应付了句,明显没有多说的意思,白秀蘭知他意思,就不再问。
“二叔一家出变故,今日听到也是同情,可白秀珠最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闹,早不来晚不来,我的归宁之日,她来。
这不是让全城人看笑话吗?以为这样就能用舆论逼着我们收留她?当日我们离开临城,二叔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绝,如果不是大哥早有准备,我们全家怕是会死在白家大宅。
大哥可千万别忘记了那些日里受的欺辱,回头学了娘的一时心软,后患无穷。”
她先给白之卿打了预防针,做不做是他的事。
有些人知恩图报,可是白秀珠跪在地上哀求的时候,那眸子却没有丝毫的悔意,落泪也没有几分悔悟伤心在,更多的是对所有人的埋怨。
恐怕那伤心也只是伤心自己投胎不好,落着那样的爹娘,还有陈氏的这样的大伯母,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应该对她好,如果陈氏好心收留她,不但不会得到回报,恐怕还要怨恨陈氏没把她捧成千金大小姐。
白秀珠若是敦厚老实没心机的女孩,白秀蘭肯定会义不容辞的收留她,吃喝用度都不会少,以后寻个好婆家嫁了。
可是白秀珠没有丝毫的悔悟,哭也是一种手段,以为骗的陈氏同情。
她先用母亲出来闹,然后自己再哭。
这幼稚的把戏,陈氏看不清楚,可白秀蘭见识的多了。
白之卿表情淡淡,随即笑了一下。
“今日之后,她们不会在徽州出现。”
白秀蘭绕了一圈子,终于回到主题。
“大哥是什么打算?”
白之卿对这事确实慎重考虑过,可得到的答案是留在徽州。
“临城一无所有,既然老宅散了就散了吧。
人在徽州,回不回去没什么区别。”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临城不是好的居住地方,保不准以后会出什么乱子,要是有个好歹,下场恐怕比二叔更惨。”
白秀蘭捏着手指,眯了眼睛沉思好长时间。
“大哥,如今局势你怎么看?”
白之卿突然表情深沉起来,声音也狠起来。
“国人懦弱,当权者腐败懦弱,人人热衷安逸。
东北如今已是日本人地盘,北平政府只想着互相争夺地盘大打出手。
南政府也是群龙无首,军阀遍地,乱打一气。
有权有势的不去抗日,却偏偏和国人打个没完。”
说到这里,一向温文尔雅的白之卿都变得暴躁起来,捶了一下石凳。
“国将不国啊!
华夏亡矣!”
说完他长叹一声。
“怒其不争。”
白秀蘭表情沉静,没有多大波动。
“你希望中的华夏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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