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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祝别说,还有两周又要杀青了。”
“嗯,快的话两周,慢的话也许还要更久。
等我有时间,就来找你好吗?”
“好。”
安于柬顿了顿,再次开口,“夏将影,假如,假如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夏将影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安静了许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我抽出时间赶来陪你吗?”
“不用了,没什么事。”
安于柬有片刻的失落,夏将影没有给出他要的回答,“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出国好不好,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演戏不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带你去…”
“安,导演那边在叫人,我先不跟你说了,晚点我再和你联系。”
电话被掐断,陷入忙音。
他好像做了一场十分漫长的梦,混沌间,似乎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想要睁眼,眼皮却如灌铅一般沉重,无法抬起,他只能任由那人坐在床边,接受那人漫长的注视,久到他放弃抵抗,那人才从床边离开,安于柬并没有听到多余的脚步声,直到身旁的一处向下凹陷,被人圈住腰侧,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那人的怀抱中,许是他太累了,许是这样的温度足够他贪恋,他不再多想,沉沉地睡去…签完字的当天,安于柬给祝别打去了电话,告诉他,钱很快就会到账,电话里,祝别十分激动,就差越过空间障碍,抱着安于柬亲一口,安于柬笑笑,让他专心工作,并答应过两星期会来探班。
这两天,安于柬睡眠不佳,每每入睡便会经历如同“鬼压床”
一般的事,起初他也怀疑过是否有外人闯进,可仔细检查过,屋内并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老房子没安监控,安于柬最近也没有丢过钥匙,于是他把这一切归因于压力太大。
去医院的路上,安于柬又想起很久没有见过李文泉,便想着碰碰运气。
到了医院,护士站的人员却告诉他,李文泉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医院了,听说他已经辞职,又说他好像回老家去了。
安于柬道了声谢,便离开了护士站前往一楼挂号。
却不想,在一楼的拐角处撞见了卫雪榕。
卫雪榕也未曾想过会在这里碰见安于柬,两人尴尬对视,还是安于柬先出声打了个招呼,卫雪榕才回过神来,点头微笑。
两人就此错开,安于柬并没有上心,刚想快步走到挂号口,却被人叫住,回头只看见保安拿着一张红色的卡。
“先生,您的卡掉了。”
安于柬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的卡,却无意看到了背面用圆珠笔写上的一个“卫”
字,想来可能是卫雪榕掉下的。
他接过卡,向保安表示感谢,便追出门去,卫雪榕早已不见踪影。
安于柬试图在卡上找出更多细节,可惜,并没有其他。
一楼除了挂号处,便是独立出来的缴费处和药房,又想起自己曾撞见卫雪榕探望魏槐仁的一幕,想到这张卡如果落在别处,更加危险,还是有必要亲手交到卫雪榕的手里,便直奔住院部大楼,寻着记忆找到那间病房。
走到跟前,安于柬却犹豫了,几次抬手又放下,始终没有敲响房门。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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