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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诚大喊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和你聊了,要死要活这么多年了,连个自杀的推荐流程都没有,你不破产谁破产,废物!”
然后不管岳望锡在那头叽哇乱叫,把语音电话给掐了。
好烦啊,沛诚挂了电话之后,越想越烦——第一次穿越成炮灰女演员的时候是怎么结束的来着?他记得当时自己刚见到森泽航,立刻给他行了个大礼,红酒泼了他一身,站起来后还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大走光,社死的场面如今想来还有些好笑。
兔子曾经说过,“单轻辞”
的剧情线是要推动和任务对象的爱情线,以好感度为基础,好感度被他秒速清空才导致任务失败的。
而“闵效禹”
的剧情线则是要推动和任务对象的事业线,所以是以信任度为基础的。
按照这个思路来看,当他背叛森泽航、失去他所有信任的一刹那,这个世界不就应该结束了吗?对啊,这个世界为什么还没有结束?沛诚静了。
如果不是系统出bug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森泽航时至今日,还未对他丧失全部的信任。
为什么啊……沛诚痛苦地捂住头,不要让我得出这种结论啊。
如果是这样,他岂非连死都不安生。
再次下线经由一夜的反复论证和思考,沛诚终于决定了要如何结束这一世的生命——那就是去大山里跳崖!
这样一来,他既不会吓到路人,也不给环卫工人造成清洁的负担,运气好的话根本没人能发现,也就不用收尸,还可以顺便养育个花花草草、喂个野狗豺狼什么的。
就算他死了之后,这个世界线还没有结束,那么大概率等他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啃得啥也不剩,难以辨认,不太会出现熟人知晓的情况。
沛诚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实在是万里挑一的良策!
唯一的问题是,他想要跳崖,就得要先爬山。
心动不如行动,这破世界他也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于是次日一大早,沛诚便坐上火车,抵达某非热门景区,买了门票,坐缆车到山顶,帮零星几个旅游的大妈拍了少说一百张风景照,总算脱得身来,再罔顾安全告示牌,辛辛苦苦爬进了后山。
一番折腾结束后,已经是午后四点,他满头大汗,手背和脸颊都被树枝划伤,衣服裤子上全是泥,又饿又渴,累得想死。
不对,他就是来死的。
他前后观察了一番,确定这一块区域没什么人来,连垃圾都没有,全是野蛮生长的植被和尖锐的灌木丛。
沛诚寻来找去,总算物色好一个悬崖——后山陡峭且背阴,不适宜攀爬,裸露的山岩上只有零星几颗松树,脚下万丈深渊,面前风景秀丽,沛诚觉得很满意,认为此处必能助力自己顺利下线。
他前后踱步,试了好几次合适的助跑距离,确保自己不会磕上半山腰的石头或者被挂在树上。
可低头多看了几眼之后,沛诚仍难免觉得有些腿软。
决意要死的心,和身体的求生本能相比,总归后者的力量还是更原始、更纯粹、更强大一些。
算了,先休息一下再跳崖吧。
沛诚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最后一次掏出兔子app查看——闵效禹的名字下面,他完成了约摸一大半数量的任务,还有一少半因为已经被判定失败而变成了灰色,只余下一条“让森泽航彻底破产”
的终极任务还孤零零地亮着。
今天之后,“小鱼”
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有人会再叫他小鱼,记得他的人也会逐渐忘记他,即使有偶尔还能想起他的人,也不会是因为什么美好的记忆或理由。
思及至此,沛诚心有戚戚,不禁悲从中来。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像二十二岁的闵效禹一般,充满了好奇和希望。
他获得了一次崭新的机会,全新的身份,周围的人都那么好,好得有点不真实。
他曾经甚至动了念头,就这样身为“闵效禹”
在这个世界就这样度过一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又想,如果这真是一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界那该有多好,可惜,如果是在那样的剧情里,自己这样的笨蛋恐怕根本活不到第二集。
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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