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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进去了,你的包在我这儿。”
江鸣盛抬了抬下巴示意工作人员离场,低头看着乌月,“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没什么好脸色,语气里充满训诫:“联系不到人就不要轻举妄动,你就这样出来,遇到个坏人把你掳走,都没人知道你的去向。”
“你怎么在段茂这儿?”
乌月奇怪地问他,起初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愣,这会反应过来,不免有些困惑。
“我也来拿东西,他让我把东西带给你。”
江鸣盛接话,说完又觉出不对,剑眉紧蹙,训斥道:“我刚给你说的话你听没听?”
乌月鼓了鼓脸颊,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说教,低垂着眼睫没吭声,只向他伸出手,语气生硬:“包给我!”
江鸣盛竟是气笑了,他抬手虚指了指她,没好气地说:“之前倒没看出来,你还有逆反的情绪?”
乌月今天从出门就不太顺,眼皮突突挑个不停,加上头痛心慌,这会胃里返潮,恶心的厉害,脾气也自然上来了,“你到底给不给我?”
乌月嘴角微垂,握着盲杖转身就走,“我不要了。”
江鸣盛长腿一迈,轻松几步便将她拉住,“原来你还有这一面。”
他抬起乌月的手臂,把包带挂到她肩上,“给给给,怕了你了。”
他突然把东西给她,乌月反倒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她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谢谢。”
“客气。”
江鸣盛心里轻叹,揽了她的肩带着往前走。
走进电梯,江鸣盛靠在电梯墙壁,歪头细细打量她。
乌月是巴掌大瓜子脸,下颌线圆润有钝感,唇形内收,发尾微卷,她的衣服大都是一些显年轻的学生装扮,露腿,慵懒,生气时眼尾微挑,清纯中又带着点欲望攻击,属于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长相。
不知为何,江鸣盛越看她越烦,他用力扯了扯领带,连自己都没察觉出话里冒着酸:“一大早就往这边跑,你倒挺心急。”
乌月正回忆着段茂刚才前后矛盾的话,被一旁一直沉默的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思绪一时一团乱麻,她抬头,索性不想了。
许是病着,她不自觉娇嗔抱怨:“我的药在里面,不然我也不愿来,今天路上堵死了。”
听到是为了药,江鸣盛立马想起段茂那句抑郁症,嘴唇动了动,他鼻腔里哼出个音调,不由指责,“药以后随身带着,丢了可不好。”
“还不都是因为段茂。”
如果昨天他前女友没来,昨夜就不会回家,也不会遇到傅长逸,更不会一夜噩梦缠身,令她身心俱疲。
头顶溢出一声低低磁性的笑,她抬头,听到他问:“你说,段茂是不是瞎子?”
听到这话,乌月微愣。
“不是骂你,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就觉得他是个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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