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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大亮。
小龙舅紧随其后跑了进来,确定完我们没事就满是唏嘘。
“龙啊,应应和那个小小子没啥事儿了是不?”
秦姥姥不太敢进来,站在门口颤声说道,“谢先生,俺家凤儿也晕了,还流着血呢,这要没事儿了是不是都得送医院瞅瞅啊,刚下生的孩子也得去检查检查,好多事儿要办呐,这一晚赶上打仗了,要血命啦!”
小龙舅闻言再次出去找车。
爸爸抱着我一边哭一边和谢叔道着感激。
我脸上落了很多的泪,脑门的闷胀感再次来袭。
视线转换间,从大衣镜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乱糟糟的短发下,皮肤用朱砂画满了符文。
诧异的是我并没有自己所想的毁容。
玻璃渣嘣脸,氩弧焊面膜,小呲花沐浴,火焰洗头……
这番美容美发美体做下来,我的脸也就一点被玻璃渣嘣出的小伤口。
其余啥事儿没有,连颗燎泡都没留下。
木讷的思维动了动,还是得感激谢叔,他给我脸上画的符文就是保护之用。
真真给我戴了一副百毒不侵的面具。
“三爷,孩子这鼻血怎么止不住呢?”
爸爸不断的给我擦拭鼻子,“她咋不跟我说话啊。”
“她只是太虚弱,这说明她立下的盟约生效了。”
谢叔淡着声,“寻常败家子,和谁亲近便会败谁,你女儿生生扭转了这个局,她败不到别人,一切从她自身消耗,你要悠着点对她好,情意对她来讲会是负担,尤其她新入的七魄未稳,接收的情意越多,越会加重内损,长此以往,不说虚病会转成实病,她还有猝死的危险。”
“猝死?!”
伴着爸爸的惊呼,我被鼻血呛到,彻底昏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我被送到了医院。
耳边接收了很多声音,爸爸的,小龙舅的,还有凤姨。
眼皮很沉,根本睁不开,被迫旁听着他们对于那晚惊心动魄的回忆。
虽说他们都听到了花盆碎裂。
真没人看到那张巨脸。
只是隐约听到院里有老太太说话的声音。
小龙舅没听清楚,爸爸是一部分,凤姨刚生完孩子,听得最为真切。
并且她还能从慈阴的话语里捋出和我家的恩怨。
要是没谢叔,她稀里糊涂的就得一命呜呼。
小龙舅又给爸爸道了歉,说他不应该踹我爸一脚。
要是我爸能把封肚的汤给凤姨灌下去,兴许我就不会为了帮忙困住败气而差点没命了。
我闭着眼倒觉得怪不得小龙舅,当时那情形谁进门都得误会。
退一步讲,就算我爸将汤水给凤姨硬灌进去了。
败气眼见大势已去,还是会和我同归于尽。
爸爸也觉得秋后算这账没啥意义,“别说这些了,都是我的错,就算是那老太太故意害咱家,也是我在小庙念叨了才给她机会,要怪就怪我。”
“怪你干啥,她咋早不报仇,晚不报仇,非等五十多年?”
凤姨说道,“敢讲话了,她就是没屁搁喽嗓子,看在外面混的行了,回来给咱家添点堵,那晚她骂应应的话我都听到了,那是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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