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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稚回十几岁时的社会环境,讲求的还是晚婚晚育,少生优生。
那个时候,人还会想着把结婚生子纳入人生规划的必要内容里。
稳定,顺其自然,大家都是这样。
雁稚回也是。
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晚,她趴在蒋颂身上打瞌睡,做到最后为照顾她,蒋颂力气放得轻,水声里握着她的腰慢慢进出,也不着急。
那会儿雁稚回还不知道身前的人有个儿子。
“感觉您……特别忙……这个年纪还不结婚生孩子,家里不催吗?”
她迷迷糊糊地问。
蒋颂垂头吻她,道:“因为忙吧,没什么好催的。
你这么问,是想到了相关的事?”
雁稚回点头,闭着眼盘算:“真好,我妈妈就很着急…我才多大呀。
我就不想要小孩子,除非不疼……除非,是个漂亮的小孩子。”
蒋颂轻轻嗯了一声。
“我做妈妈的话,要生个女孩子,得长得很漂亮。
…我的小宝宝,一定是一堆小宝宝里最乖最听话的。”
蒋颂笑了一声,把她往上托:“乖吗……稚回说的是哪种乖,踢小皮球都能跟别人打得一脸灰的乖么?”
雁稚回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在逗她,伏在蒋颂肩头唔唔叫,轻声呻吟着跟他解释,不准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唔…呜……呜呜,轻点呀…我刚才说的,只是想想……和您没有关系的,别多想哦。”
蒋颂只是笑,拍着她的背,重新把深处捣出水,起身压住她。
那会儿雁稚回刚刚成年。
她想过很多成年以后要做到的事。
比如她的小孩子本就应该和她姓,该长得像她,所以听蒋颂说平桨随了母亲姓,心里除却酸意,还有些“原来也可以成真”
的欣喜。
这是真实可以做到的规划。
平桨的妈妈有个漂亮的孩子,他们的联系通过名字和血缘建立,也许无论在哪儿,都可以母子连心。
那个姐姐叫平什么呢?她和蒋颂结婚的时候,蒋颂就已经是面上正经心里蔫坏的混蛋了吗?
他们的关系之前应该很好,好到初秋的周末,雁稚回和蒋颂在他家小酌,蒋颂会在酒后,为前妻落泪。
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那样感性过。
雁稚回有点儿难受了,她不愿意在人前随便哭鼻子,但大概是太委屈,才握紧了蒋颂的手,就有两串泪珠子砸在男人手背上。
“我不想去。
这要怎么还呢?……做一次,或者一次又一次,因为难在这些事情上压你一头,就在床上让你做性奴,好图个心里痛快吗?
“自欺欺人,好没意思。”
雁稚回的声音很轻,她携着浓重的鼻音哼了一声,用力握着男人宽大的手掌。
从来耳听目闻的男女之间的事,都是男人控制女人,后者取悦前者,雁稚回年纪小,没谈过恋爱,不明白蒋颂在性事上讨好她的动机,干脆直白地形容为做性奴。
只有愿做性奴的男人,会在自己颈上和女孩子腿上绑好项圈,再将自己喉结处蕾丝皮圈的套口,用挂扣与腿环相连。
他上次做这种事,就是在分手那天。
男女朋友的身份最后一次做爱,蒋颂甘心始终被她左腿牵绊着,伏在她腿间,用唇舌舔了她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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