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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生怕唐突她半分,如今,倒是不必再克制了。
他嗓音霎时哑了下来:“明昭竟比朕还急?”
苏吟又羞又气,不禁哽咽:“别再说这种话。”
“好。”
宁知澈弯了弯眸,俯身欺了上去,相触的那一瞬,嗓音霎时哑到极致,“朕听昭昭的。”
明明已不是第一回,苏吟却仍是有些受不住。
可今日竟胜过她这三年经历过的任何一回,又想起宁知澈从前对她万分珍重怜惜,此刻却是不给名份便要她,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宁知澈立时停住,定定看着她那张被泪水浸湿的清丽脸庞,眼里的晦色渐渐褪去,静了须臾,平静问道:“哭什么?”
苏吟听出他话里的冷意,明知自己没有资格讨要名份,且他大抵也不会愿意给,即便愿意,此刻说这种话也容易叫人败兴,却仍是开口说了出来:“阿兄可会给我名份?”
她心中存着一丝希冀,盼着宁知澈听了这话后败兴而去,又恐他顺着话头随意丢给她一个末等御女的身份。
她纤指微蜷,忐忑地等着宁知澈的反应。
良久,宁知澈终于再度开口,淡淡道:“你就是为这个哭?”
宁知澈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双眼眸,薄唇微启:“不是因为谢骥?”
“……不是。”
宁知澈沉默了下来,思及过去自己一颗真心被肆意践踏,恨意霎时盈满胸腔,忍不住轻嗤道:“当初是你背弃与朕的婚约另嫁他人,如今还想朕给你名份?”
苏吟闻言心中刺痛,垂眸沉默不语。
宁知澈怔怔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至极的脸,见苏吟被自己的话刺得脸色微白,心中不仅丝毫不觉痛快,反倒生出一阵又一阵的钝痛,令他连呼吸都觉发疼,脸色自然没比她好看到哪里去。
闻言,宁知澈神色霎时一缓,盯着她看了很久,不知在心里想了些什么,忽而妥协似的闭了闭眼,垂眸起身。
苏吟呆呆看着眼前的帝王,不敢相信他竟就这么放过了她。
宁知澈似是也有些后悔,眉宇之间俱是烦躁,当即扣住她再度覆了过来。
苏吟不由浑身紧绷,拼命抑制住抵抗的本能,可想象中的痛楚却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恍惚。
宁知澈凝望着她那双美目,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克制,克制之余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活该被这女人害成这样,到了今日竟还会因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心软。
他脸色当即又冷了下来,寒声道:“亲朕。”
苏吟呆了呆,一时怀疑是自己听错:“什,什么?”
宁知澈眼里再度闪过一丝恼怒,轻捏了下她柔嫩面颊:“亲!”
苏吟终于反应过来,犹豫一瞬,终是依言昂起头轻轻啄了下他的侧脸。
定情多年,这还是苏吟第一次亲他。
宁知澈心中甜蜜与酸涩并生,喉结耸动,哑声道:“为何只亲脸?”
苏吟听出他的话中之意,便又凑了上去,再啄了下他的唇,却不料对方仍是不满意:“你那日与谢骥拥吻,也是只亲了一下便停了?”
听他翻起旧帐,苏吟不由头皮发麻,立时又吻了上去。
愉悦伴着妒恨在心间疯长,宁知澈眼眸发红,拥着她深深吻了回去。
漫长的一个吻毕,宁知澈看着软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俯身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用过午膳,你去一趟定北侯府。
朕再给你一个时辰同那个男人说清楚,和他断得一干二净。”
“记住,莫再同他亲近,莫再像上回一样出尔反尔,否则朕可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这几句话,他望着苏吟,眼神忽然柔和了几分:“事成之后,朕便告诉你今后是什么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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