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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不由地大声喝彩,察岱已经跳下去,一脚一脚的走过去,将那晕在田里的兔子给提溜了过来。
康熙赞道:“好肥的一只兔子,咱们有口福了。”
苏辰:说的好像您缺一口兔子肉吃似的。
察岱也很惊讶,没想到小表弟现在手上都有功夫了。
晕着的兔子突然一蹬腿儿,又在他手里跳蹬起来。
察岱哎呦着,然后毫不客气地将这兔子在地上摔晕。
随后向苏辰竖起大拇指,道:“辰儿,等围猎的时候,我要跟你比一比。”
康熙一向对妻子家的长兄子侄没有过多的关注,今儿个儿子要找他们一起出来,这短短的相处时间让他发现,他们都是有些才能的人。
“喂,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喊着从前面的路上跑来,到跟前,看看田里那一串脚印,再看看路上这几个路人,伸手道:“赔钱。”
的确是踩到人家田里了,康熙给梁九功示意了一下子。
大总管立刻解了腰间的钱袋子,从中摸出一个碎银子扔给那人。
见他们这么好说话,那人眼珠子一转,指着察岱手里的兔子,道:“这是在我家田里捉的,也得给我。”
一个侍卫上前就搡了那人一把,道:“给你脸了是吧。”
宫廷侍卫在宫里是侍卫,但却都是在贵族人家的子弟里选的优秀的,哪个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不称一声爷的?
那人一瞧侍卫的气势,知道不好惹,却还嘴硬道:“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地吗?”
侍卫立刻忍不住笑了声,回头看皇上一眼,好整以暇道:“谁家的?”
“我们是明相家的。”
那人双手拱拳,一脸得意。
侍卫:…这下尴尬了,他也不了解京畿这些土地的情况,没想到这一问捅出了明相,回去皇上一问,明相岂不是要记恨自己。
其实记恨他还罢了,就怕给自家阿玛下蛆。
这家伙又看了眼皇上。
康熙眼里,这侍卫就是个孩子,说道:“老梁,再给他赔一两银子。”
兔子是儿子打的,自然要拿走的。
梁九功:老梁?
那人很是得意,一会儿赚了一两多银子,捧着就回去跟庄子上的管家讨巧。
走出这一段难走的路,再上车的时候,众人脚上都沾了不少泥,现下没有奴才处理,康熙看着鞋上的泥上不去。
车里铺着整洁的地毯,这样走过去都踩得脏污了,这还罢了,一路上看着脏污的地毯多不舒服。
康熙正为难呢,就见他儿子手撑着车板,转身一坐,而后脱下鞋在外面一放,人只穿着袜子进到了车厢里。
“阿玛,脱了鞋再上车。”
到车上的苏辰还提醒康熙。
这时候,他儿子在民间生活过的痕迹就很明显,身上没有一点儿贵家子弟的娇气,康熙笑了笑。
心里多少又有些难受。
这一天,经过京畿西北这条官道的人,都看到这么一辆奇怪的马车。
宽大的马车外面,排排放着大小好几双锦靴。
靴子上沾着不少泥,也不知道这样的贵家公子,怎么给脚上踩了这么多的泥?
十里庄,村子的东边,空地上摆着许多麦秸秆和泥做的泥胚,黄义腰里系着上衣外衫,直起腰看了看刚从屋子里移出来的这些泥胚,叹息道:“以后若都是好天,入冬前咱们还是能把房子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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