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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半晌过去了,咬着牙根,转了转像是被卡住的眼眸,他瞥了眼床头的钟,天哪!快九点了,这辈子,早晨九点了他还赖在床上的次数,数都数得出来。
努力且艰辛的自床铺挣扎起身,没看到那蜷卧在地上的物体,他一脚踩下去……
“哎哟!”
“什么东西?”
不约而同,两道音量不一的呼喊蓦响,下一秒,又不的而同地惨号一声,他们白着张脸,各自捧着痛处猛吸着气。
“什么……喝,是你?”
眼角瞄到那物体的身份,他不禁苦叹一声,“你还好吧?”
石黑疆介的意志力向来傲人,回复得程度自然是较快。
呜……蔡含文只觉得脑袋重重的,好想哭,鼻子抽着涩意,她抚着前几分钟才倒霉被他一脚重踩的肚子,没听清楚他的话,昏茫茫的眼神怔仲的瞪着他,尚来不及想起一切,脸色仍是青中带白的石黑疆介,就已经看到她额上青紫泛着血丝的小肿块。
“那是什么?”
脑袋实在过于沉重,教他不自觉地紧拧着眉峰。
该死,昨天晚上不该让他们太过放肆的,可是,辛苦了大半年才完成了并购案,也难怪他们会乐成那般。
“什么是什么?”
她还是呆呆的。
“这个……”
一囤积在脑中的酒意未退,余威尚存,但他强忍着,伸手去按了按她额头那青紫色的骇人伤口,“怎么回事?”
她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瞧这伤口,分明是教重物给敲出来的。
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触,只见她尽管是一脸茫然,仍不自觉地皱起眉眼,整个人缩了缩,眼眶因为痛意又染上了微红。
满身酒气、满心暴气,石黑疆介忽然有股想扁人的欲望,“怎么回事?”
他加重手中的触力。
“哎哟!”
“痛?”
“废话。”
后知后觉的,蔡含文这才彻底的感受到痛楚,汪汪泪水随之而来,“哦,该死,痛死人了啦。”
“你跌下床?”
捺着自己的不适,他问得万分艰难。
跌下床?狗屎,他还真敢问哩,他是真忘了还是存心装傻意图蒙混过去?这里是“他”
的房间、“他”
的床,她会在这里跌下床不是很引人疑窦的一件事吗?
“谁跌下床,我是撞到东西晕过去了。”
她恨恨地拍掉他关怀的手,“还不都是你害我的。”
“我?”
石黑疆介吃惊的瞪大了眼,却教刺痛又逼眯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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