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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狼群前面时,他已经离山庙最近。
此时它像个大汉般直直站立,对着我们大声喊:“我,族群的首领蚼蚏王,请里面的人出来答话。”
“它就是蚼蚏王?原来它会说人的语言,”
我问。
“土蝼群族被贬为凡兽时,天帝保留了蚼蚏王人类语言的能力和思维,因此它才会领导狼族在生物链末端艰难地生存下来,并不断壮大,以等待恢复妖身的那天,”
法师示意别再出声,然后回头轻声对我们说,“你们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这是天帝庙,好歹这些土蝼还有畏惧之心,不敢轻易闯入,我去应付它们。”
“你这样出去有危险吗?”
陈永问。
“出不出去危险都是一样的,”
他放下手中的剑,让我们躲到墙边,自己开门,大踏步走出庙堂。
再回身将门关紧。
我们又聚拢来,朝板缝间往外看,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
“原来是天帝的仆人竖亥法师,”
蚼蚏王在法师面前来回走几步,使劲摇摇身子,高高地把尾巴抬起来。
“望大王立即收兵回去,别干扰我们的行程。”
“我本有此意,怎奈你等诸杀我众多兄弟,当有所交待。”
“此事全因我主使,我自当负起所有责任,他们是无辜的,如果大王不予追究,我愿任凭大王处置。”
“既然这样,你尽管是天帝的仆人,我也不得不把你绑缚。”
“甘愿受伏。”
我们不约而同冲出大门,在庙前大声喊:“不许动法师。”
但我们的喊声被淹没在震得山摇地动的狼嚎里,正当要去保护竖亥法师时,几十只角狼冲过来拦在我们和法师之间,又冲出二十来只把他按倒在地,用嘴衔绳子绑了个严严实实。
它们拖的拖拽的拽,把法师拉到狼群里去。
混乱的场面变得清静,狼群又回归到自己的队伍里。
现在我们真是无可奈何,想救竖亥,但仅凭我们五人之力,要冲进上万只狼群的阵营,也只是徒然送死。
或许我们就应该听法师的话,好好待在里面,才不会让法师担心。
“现在怎么办?”
刘富宽问。
“先撤回庙里再说,”
陈永示意我们赶紧往庙里回撤。
刚进去重新把门关上,就听见蚼蚏王在外面指挥:“冲进去,杀光所有的。”
吩咐完毕,它爆出哈哈的狂笑声。
从狼群里传来竖亥法师声嘶力竭的喊声:“骗子——”
只怕我们是插翅难逃了,当听到蚼蚏王奸诈的出尔反尔,我们惊恐地转身守住门口,透过那些狭长的缝隙,可以看见二三十只土蝼瑟瑟缩缩朝门这面移动。
“快点冲上去,把门打破,”
蚼蚏王厉声嚷叫,“天帝庙有什么可怕的吗?那还不是一尊泥像而已。”
那些角狼总算冲到门口,用角顶庙门。
“让它们进来是死,抵抗也是死,那不如殊死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眼见庙门将被顶破,陈永喊道,第一个将蛇鳞片从门缝间插出去,正好刺穿一只角狼的眼睛,它嚎叫着向外仰倒,而我们的鳞骨已也把撞门的角狼都刺中了,有的还在哀嚎,有的已经一命呜呼,头上冒着浓血。
相继扑上来的角狼见此情景,不敢再贸然撞门,一窝蜂往后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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