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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说得没错,无缘无故的信任是很不靠谱的东西。
而上一个无缘无故信任他,也让他无缘无故信任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河用力抿了下嘴角,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他忽然很想把那本联络本拿出来,看看那句孤零零的问候下面,有没有出现新的回复。
和阿梨商定了晚上的活动,白河又带着几人,细细绕着祠堂的外围观察了一圈,可惜并没有其他的收获。
结束了对祠堂的探索,他们返回村中,路过姚家时,袁欣忽然道:“说来有些奇怪啊。
明明这里是张家村,为什么姚家可以去祠堂门上贴告示?他们不是外姓吗?”
“害,人家冥婚都可以上祠堂了呢。”
黄毛无所谓道,“不要在意细节。”
方阅白了他一眼,转头对袁欣温言道:“外姓未必就是外族人。
而且就算是外姓,也不是不能被村里接受的。
你看他们这房子,比村里其他户的,都要高大豪华,说明他们家家境应该很好。”
方阅说着,指了指姚家飞起的屋檐与颇为气派的大门。
“传统宗族气息强的村子,确实容易出现抱团和排外之类的现象。
但如果外乡人本身有着一定的资本,比如家产、势力、男丁……还是能够在村子里站稳脚跟的。
当然,哪怕站稳脚跟,也未必能有在祠堂办喜事的资格,不过这毕竟只是游戏,有些细节可能确实与现实有出入……”
黄毛无语地望着他:“你这和我讲得有毛线区别?还重男轻女。”
“我这只是叙述客观事实。”
方阅分辩道,“在农村,男丁越多,往往就意味着一家的劳力和武力越多,能够有效保护家族财产。
所以才说男丁算资本,但这是基于当时的现实情况,是一种十分落后的价值体系,并不代表我本人想法……”
他边说话,边不住看向袁欣。
袁欣好笑地看他一眼,连连点头:“懂你意思,都知道的。”
说完,她神情一顿,嘴角忽旋垂了下来:“不过你的话,倒教让我想到了我家的事。”
“我爷爷去得早,是奶奶一个人将我爸兄弟三个拉扯大。
听我爸说,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奶奶在村里确实很受欺负,等他们陆续长大了情况才好转。”
她说着,转头看了眼姚家气派的大门,忽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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