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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轻颤,试图扬起一抹笑,竭力道:“不,都怪我,是我太无趣,没能留住你。”
他试探着握住舒愉的手,就像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愉愉,我们已经分开了六年,有没有可能,让你重拾了一点新鲜感?我可能,和以前也不完全一样。
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可以学……”
路景声从没在她面前这般卑微过。
少年人鲜衣怒马,心高气傲,热烈而张扬,笑起来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亮的。
她那时最喜欢他那一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姿态。
现在的他,却那么虔诚地匍匐在她脚下,乞求她的垂怜。
舒愉承认,她竟可耻地有一点心动。
路景声是她近些年来唯一一个还记得住的情人,也是唯一一个,在分别之后还能再遇见的人。
一向不喜欢回头的舒愉,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心中颇为纠结。
路景声看出了她的摇摆,他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宛若在沙漠中迷失已久后,寻到了芬芳的绿洲。
他不愿放过这一点微末的希望,小心翼翼坐到舒愉的床上,以她最喜欢的姿势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瓮瓮地说:“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
舒愉笑了笑,就像一个天真而又残忍的妖女,惑人地说道:“有多想,证明给我看。”
这一声宛若号角,吹响了征战之势。
路景声头脑一片发白,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两个人玩乐一番,因着路景声修为不够,所以依旧是他先败下阵来。
看着笑盈盈的舒愉,他却还是有些卑怯。
当初舒愉离开他,是不是就是嫌他不太行?他虽然因为和舒愉重温而欢欣无比,但他还是更在意舒愉的体验感。
舒愉自然是满足的,对她来说,过犹不及。
她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只是轻轻地环住路景声的腰,闭眼休憩,在云端肆意地沐浴着温暖而舒适的阳光。
却听路景声轻声地问:“愉愉,你觉得怎么样?”
舒愉懒得抬眼,随口道:“很好啊。”
路景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他用视线描摹舒愉的五官,一点一点地掠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半晌,他悄悄地落下一滴泪来,屏住了呼吸,不敢惊动舒愉。
舒愉虽未睁眼,却还是感受到了,温柔地拂过他的眼角,懒懒地说:“最近怎地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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